Left Behind (3)－胃小凹

第三章

Daphne開著車看了一下Justin茫然的神情，她原本預計會被邀請進屋，然後到處坐著來個簡短的寒暄，而不是一無所知地匆匆離開，有少數幾個時刻Justin會很安靜，這並不太尋常，即便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喂Jus，你要告訴我我們要去哪嗎？』Daphne不確定地問

『老房子！』Justin簡短的回答，Daphne了解的點點頭。之前她沒有做任何的假設，但是當Justin跳上車對她說〝開車〞那一刻起，她就朝著這個方向走。

Daphne在離Taylor家只有幾條街遠的地方長大，當她和Justin長大一些後，她的父母就帶Justin來這看他出生頭兩年待的這間屋子。他們以前經常騎著腳踏車到這來，坐在對街幻想Justin的生活原本會是什麼樣子，對於平時的夜晚會是什麼模樣也會編出許多的假設。有的時候他們甚至會指出好幾個原本該要經常玩捉迷藏的地方。這棟屋子象徵著所有原先該要有的意義。

他們在一間小型白色屋子的奇怪門廊前停下，Justin搖搖晃晃的下車，坐在他最愛的大石頭上，車道是空的，表示這家人極有可能不在，Daphne很快地坐在Justin的旁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嘿！Daph，看到那棵有著突出枝幹的大橡樹嗎？』

『Yeah！』

『我猜我爸可能會在那放一個鞦韆，那是一顆完美的樹很適合，然後當Molly大到可以讓我推著鞦韆時，她可能會抬頭看我，而我會珍惜那一刻勝過一切，接著我們可能會一起跑回家，她會告訴我們的爸媽我剛剛把她推的多高。』

由於Justin的妹妹沒有機會出生，因此Justin幫她取名叫Molly，這是在孩子裡他最愛的名字之一。

『你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哥哥，對我而言你一直都是。』Daphne輕輕的開口，握緊他的手指

Justin對她微微笑了笑

『Yeah，感謝上帝還有你和Mikey，沒有你們兩個，我大概永遠都不知道擁有手足會是什麼感覺。』Justin苦澀的說。

『而且有段時間至少你還有Brian。』Daphne沒有注意到Justin在這個話題目前的情緒。

『喔！Yeah，Brian，他算不上是哥哥，現在也是，我是不是忘了提到他回來了？』

Daphne差點嚇到從石頭上跌下來

『什麼？什麼時候？在哪裡？』

Justin輕笑，儘管他不願意

『一次一個問題，Daph，Brian剛剛在葬禮上，後來回到了那間屋子，我不知道他之前去那，因為我們沒有真正的多談，之後我從最初見到他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去了媽的家，躲在老房間一會兒，結果他跟著我到那，要求談一談。我對他說我還沒準備好，所以他打算明天再找我結束我們的談話。』

『喔！我的天呀！他要幹嘛？』

Justin聳聳肩當做回應

『他說他想要解釋自己為什麼把我留下，他說他沒有想過Jack會追在我後面。』

『那你相信他嗎？』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他離開了那才是最重要的，我會聽他說但也就只有這樣而已，你知道再見到他最奇怪的是什麼嗎？』

Daphne搖搖頭，對於Brian回來的這件事依然感到昏頭轉向。在他離開以前，Daphne一直都很忌妒他和Justin的關係，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根本不敢相信這兩個男孩是那麼的親密。Brian總是在照顧Justin，教他許多東西，在Justin不懂的時候，他會相當有耐心；當Justin在說話時，他會很認真的傾聽。Daphne願意付出一切去擁有那樣的一個人在她的生命中，但之後他離開了，而Justin也不再一樣，她知道虐待的事，仍舊不能相信那樣疼愛且照顧Justin的男孩，會離開獨自一個人過活，而現在卻又回來了。

『是不是他以為只要他一出現，就能讓一切好起來？』Daphne終於開口問

『不是，幸虧他沒有神經錯亂到相信我們之間會全都沒事，最奇怪的是當他觸碰到我的手臂時，我覺得一股性的衝動迅速湧遍我全身上下，只是望著他的眼睛就讓我感覺到那種對他的強烈吸引力。』

『什麼？』

『我知道這很瘋狂，但這就是我感覺到的，拜託別告訴任何人，甚至是Mikey。』

Daphne立刻答應，她很清楚Michael過去對Brian的愛慕，而現在則是迷上了保護Justin，儘管Justin目前已是成人，很顯然的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但Michael卻依然記得那十多歲佈滿瘀傷的小男孩。他們一同治癒這個身心受傷的男孩，轉變為Daphne所見過相當性感自信的年輕男人。

『嘿！我們為什麼不回你的地方去洗個澡，今晚不是要去Babylon嗎？』

Daphne站起來，向下伸出手拉著Justin起身，他微笑著跟在她後面上車，今天晚上他要忘記Brian Kinney，只要享受和他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光，同時還有從他爸爸告訴他罹癌的消息後就計畫已久的慶祝。他不會大聲地坦認當時聽到這件事，感覺到一陣突然小小的刺痛，Jack Kinney是他唯一知道的父親，雖然他是個施虐的渾蛋。當他們開車遠離時，他回過頭再看一次那小小的白色屋子，猜想著如果他已經大到能夠了解，對於自己父親的死又會做何反應。Justin這一生是個巨大的〝要是這樣…會怎麼樣呢？〞的假設，他轉回頭在往回家的路上，望著窗外的景物飛逝。

Brian挺早就到了Babylon，因為他不想冒著錯過Justin的機會，他不確定是否Justin會在外面待這麼晚，而且也有可能是Mikey在騙他，想到他最要好的朋友現在比起他，反而和Justin更好就讓他吃驚。他朝著吧台走去，察覺到許多充滿情慾的眼神正在盯著他，他知道自己穿著緊身牛仔褲和無袖襯衫很好看，但是還是喜歡額外附加的肯定。回到Babylon感覺很好，儘管在離開這城市以前只偷偷溜進來過兩年而已，由於他在紐約市是相當出了名的，所以現在被當成fresh meat是滿有趣的事。

Brian很快地點了一杯Jim Bean，斜靠在吧台更方便地打量人群，有少數幾個有趣的希望候選人，但Brian想要再等一等，等到看見Justin和Mikey後，再挑選他今晚的trick。大約一個小時過去，Brian開始注意到在吧台的低語

『嘿！我有個目標，今晚給那花花公子親自fuck。』

『祝你好運，但是我不覺得他會要你疲軟的屁股。』

『你會看到的，他來了。』

Brian聽著這幾個男人討論著所謂自由大道的花花公子，以及他來到了俱樂部，Brian決定是該窺探一下兢爭對手的時候了，但當Justin和其他傢伙一走進門口時，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Justin朝著最近的吧台走去，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他，他的牛仔褲破舊，緊緊貼在他的優勢，就是Brian所見過最完美的屁股，他的藍色T-恤稍微在他身軀慢慢地向上移，暴露出他平坦結實的肚子，他能讓每個傢伙都夢遺，完全主宰這整個空間。

當Justin和Daphne以及他的朋友一起走進門，唯一他想到是要完全的喝醉、興奮，並滿足性慾，他決定先解決還清醒的問題，因此點了兩杯Tequila。Eddie，他最愛的調酒師，放了兩杯在他面前，不需要付費。Justin曾經在他工作的第一個禮拜把他幹到失去意識，從那時候起Eddie就一直都對他很好。Justin並不完全是外面所宣稱的渾蛋，他有時會和他的一夜情對象喝幾杯，來個有禮貌的對話，Mikey曾幫這取名為他的〝drinks and dick〞約會，這是Justin目前唯一有興趣的約會。喝完酒後，Justin準備好去核對今晚清單上其他的項目，沒有花多久時間他就發現到一個英俊的金髮青年正在舞池上盯著他

『不好意思，boys，我想我看見了某個我想要多加以了解的對象了。』

Justin向那群小團體微微一笑，朝著他今晚第一個fuck走去，這一群人繼續他們的談話，只稍微意識到Justin的消失而已，這是非常頻繁發生的事，以至於沒有人會對此再多加注意。Justin第一次偷偷溜進Babylon是在他15歲，Michael當時想離開但又拒絕沒有Justin就哪裡也不去，沒多久這兩個人就成了Babylon的固定成員；到了Justin18歲，他已經精通每一個性愛姿勢，而且成了一群bottom boys之中最冷酷的Top；現在他已是個成熟的男人，可以上任何一個他想要的男人，並且讓每個性感的傢伙爭搶他的目光。Michael則成為自由大道上花花公子的助手，沉浸在Justin收到的關注之下。

『好了Mikey，告訴我今天和Brian發生了什麼事？』Daphne等他離開Justin等了整個晚上

『你大概知道的比我還多，今天下午他有說什麼嗎？』Michael回答

『沒說什麼，雖然我看的出來他對這件事非常的激動。』Daphne沒有洩漏Justin對Brian隱藏的吸引，解釋著

『我只希望Brian能聽我的話，離遠一點。』

『現在，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Brian走進那群人問

『嗯，Hello Brian，好久不見。』Daphne冷冷的打招呼

『Daphne，你看上去就和我記得的一樣漂亮，很高興聽到你和little Sunshine還是那麼要好。』

『Yeah，我發現他老是被那些原本應該要愛他的人遺棄夠多次了，所以我決定要黏著他，我知道對你而言這是從未有的想法，但Mikey和我認為這是個很棒的主意。』

『為什麼Daphne，我很想要一整個晚上站在這和妳交換挖苦的話，但我突然有想要跳舞的慾望，希望你們別介意。』

Brian閃出迷人的微笑，趾高氣揚地往他的獵物走去，Daphne望著他離開，對於他的動機全都指向Justin感到疑惑不解

『Michael，你認為有沒有就算是最小的可能性也好，Brian真的在乎Justin？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回來，這是可能的，對吧？』Daphne滿懷希望的問，Michael聳聳肩膀

『我不知道Daph，Brian在感情上從來沒有太大的起伏，但對Justin卻一直都是個例外，而過去的Justin是我見過的人裡面，總是對每個人都保持著該死的距離，我猜我們只能必須相信他能了解其中的差異之處。』

Daphne同意點點頭，轉過頭去看Brian的表演，她注意到他望著Justin的方式，能夠察覺到他的情感再也不是像兄弟般那樣，現在全都看Justin他想要怎麼做了。

Brian從後面靠近Justin，輕輕用一隻手臂圈住他的腰，Justin被音樂深深迷住，以至於他很難發覺到有個身體貼在他的後背。小心點，不要嚇到這美麗的金髮男孩，Brian再用另外一隻手圈住他的腰。Justin現在能感覺到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圍著他，當他注意到他的金髮舞伴對他身後的夥伴投去欣賞的眼神，正打算移開時又決定再多玩一會，看看他的神祕男子下一步要做什麼。為了提高一點籌碼，Justin將屁股朝著他的舞伴大幅推向後，那個男人在碰觸時口中突然呼出了句呻吟，讓Justin微笑著。

Brian幾乎要投降了，在Justin的屁股碰到他褲子裡的凸起物那一瞬間，變的簡直難以相信地更硬。他的頭一點，警告Justin的其他求歡者不得靠近，他不打算分享，尤其是分享Justin。當音樂掌控了他們兩個時，他們的身體開始貼著彼此更猛烈的擺動，Justin手向後伸托住Brian的臀，捏擠撫摩兩邊的屁股，Brian舔舐輕輕啃咬Justin頸部的肌膚，讓Justin呼吸加速，他的腦袋放鬆地向後靠在Brian的胸膛，嘴微微分開。不能再壓抑地，Brian移動他的唇向下，用力壓上Justin的，兩個人的舌頭競爭著掌控權，在親密的舞蹈中擁抱著。

呼吸最後變成了需要，Justin後退睜開眼睛，而當他和Brian相互凝望時，他的嘴驚訝的張開

『搞什麼？』Justin驚叫

Brian向Justin伸出手，但Justin踉蹌向後，退出他的手臂

『Justin，我不是有意做這麼超過，可是在我感覺到你抵著我時，感覺那麼的美好，你摸起來那麼的美好。』

『Brian，你不能就…你不能，你早就沒有權利了。』Justin大吼著，迅速朝門口走去，Brian望著Justin離去同時沮喪的低語咒罵著，他剛剛真的不是有意要吻或甚至是碰觸這個男孩，但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人，僅僅他頭髮的氣味就令他帶著慾念瘋狂著。Daphne追在Justin後面，這群男孩都輕蔑地瞪著Brian，而Brian則消失在人群之中，拒絕加入一場爭執。他知道他們全都站在哪一邊，Brian Kinney再度只有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