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一章 每個人都有秘密

『我他媽的到底在幹嘛？』Brian開車穿過匹茲堡熱鬧的大街，不停捫心自問，同時留意來來往往的金色腦袋。可是都沒看到他要的那一個，他開始擔心，卻又覺得很可笑，考慮到…考慮到很多因素

就在他右轉接上Roosevelt大街，見到一群男孩子聚在人行道上，總算看見找了一整晚的小金髮，頓時鬆了口氣。Sunshine，Brian知道這不是他的本名，可是他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真正的名字

因此Brian決定要自己找出來，這也漸漸成為兩人之間的小遊戲，常讓Brian覺得自己好像是侏儒妖（Rumpelstiltskin）這個童話故事裡的主角，得猜對正確名字才能解圍

每次和Sunshine在一起，最近越來越頻繁了。他會丟出幾個名字，看看金髮男孩的反應，是不是猜對了呢。但Sunshine只是笑著搖搖頭

Brian停在路邊，一個男孩注意到他，於是回頭朝那群人大喊『嘿！Sunshine，你的熟客來了！』

小金髮轉身，一看見Brian立刻揚起大大的微笑。他把菸扔到地上，趕緊用鞋捻熄後走向雪佛蘭超跑

他靠著乘客座搖下的車窗，溫柔道：『嘿！好久不見了。』

Brian看了看錶回答，『Yeah，整整二十四小時不見了。』說完彼此相視一笑，然後Brian叫他快上車

Sunshine打開車門進去，慶幸自己不用在這天寒地凍的晚上繼續站在外面，也慶幸接下來一個小時可以跟這個火辣的帥哥在一起，而不是跟其他的熟客

其實大部分客人都不壞，他們不過是寂寞的老男人，需要一些慰藉，或是一些沒種出櫃的已婚男士。沒半個迷人的，總要Sunshine全力演出，才能讓所謂的逢場作戲變得真實可信

可是面對Brian卻不用…他不一樣。和Brian在一起，Sunshine從來都不需要假裝。他真的很享受兩個人共處的時光，也很期待含住他火熱的慾望

再加上Brian付的錢多半比他開的價還高，甚至餓的話還會帶他去吃東西。老實說，幾乎是每次見面都會

『你要先吃點什麼嗎？Bailey？』Brian想要專心開車，試圖忽略有一隻手正沿著大腿遊走，隔著牛仔褲揉摸他的睪丸

『現在還不想，也許晚一點。還有，我不叫Bailey，不過我滿喜歡這名字的。』看著Brian想專注路況卻又扭怩不安的模樣，Sunshine忍不住笑了。兩個人都渴望能快點到汽車旅館。好險，就快到了

**

Brian付清房費，開著車到16A號房（他總是要求最裡面的房間）。然後和Sunshine一起下車走進房。一進房，Sunshine先檢查浴室，包括浴簾後方，接著檢查衣櫃。完後，笑著回頭看Brian

Brian習慣了他的辦事流程，總是耐心地等他檢查完房間，順便利用這段空檔脫鞋脫襪，把床上的枕頭扔到地上（你永遠都不知道那上面沾了什麼！）

Brian坐在床邊，等待Sunshine。心跳的飛快，血液已經衝到下半身，期待等會的活動。他覺得那麼緊張的自己好蠢，儘管現在已經能夠控制躁動不安的性奮，但每次感覺都像第一次

Sunshine慢慢走向Brian，站在他雙腿間

『你今天還要我脫衣服給你看嗎？』金髮男孩用最誘惑的口吻詢問

Brian抬頭望著他，一想到昨晚要小金髮脫衣服，一件一件地慢慢脫，然後自己坐在椅子上，打手槍自娛，褲子裡的分身就硬了

Sunshine伸手摩娑Brian的臉頰，讓他回神。Brian嚥了嚥喉拒絕，『喔～嗯…不要。』

Sunshine舔著上唇，同時拇指滑過Brian的下唇，呢喃道：『那你今晚想要什麼呢？Brian。』

Brian緩緩眨了眨眼，好喜歡這對粉色雙唇唸出自己的名字

好不容易才勉強開口，『怎麼算…』Sunshine偏著頭，等待他的問題。Brian又嚥了嚥喉繼續說，『如果我幫你口交，要怎麼算？Balthasar？』

Sunshine揚起嘴角，聽到這名字搖了搖頭，『一百塊。』

『好，那我想…我想我要這個。』Brian低聲道，『那你之後可以幫我嗎？』

『可以。』Sunshine一想到Brian要含自己陰莖，不由得心跳加速

當然，他的屌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含過，通常只要閉上眼睛，想像幫他口交的是別人就能射精。他的性幻想對象從麥特戴蒙到強尼戴普，有時是奧蘭多布魯，看狀況而定

只要幻想自己在其他地方，和其他人在一起，總能達到高潮

可是Sunshine知道若對象換成Brian，情況會不一樣。因為和這個美麗的棕髮男子在一起，他從來都不需要幻想

從三個禮拜前開始，Brian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來找他。Sunshine發現自己居然期待見到他。這是危險的徵兆，為此他必須不斷自我提醒：在對方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男妓罷了

可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念這個高挑結實的美麗男人，甚至喜歡幫他口交時，聆聽他沉溺在快感裡的美妙呻吟

就在Sunshine準備拉下夾克拉鍊時，Brian阻止了他。『等一下，讓我來。』

Brian朝著灰色夾克伸出手，感覺有些丟臉，手竟然抖個不停，半是因為緊張，半是因為性奮

拉下拉鍊後，外套順勢滑到地上。見到Sunshine裡邊只穿了件黑色網狀T-恤，幾乎遮不住白皙的肌膚，臉上頓時露出擔心的神色

『怎麼了？』

『穿這樣站在外面不會冷嗎？』

『有一點。不過…你也只能有什麼就穿什麼。』他手往下抓過Brian的毛衣下襬拉高脫掉，試圖繼續今晚的重頭戲，別在他的衣著上打轉

偏偏Brian不打算罷手。因為，他太在意這個男孩的安全。『你沒有其他衣服嗎？我之前有看你穿過別的。』

Sunshine覺得有點煩，但仍舊保持淡漠的口吻回答，『嗯哼，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只有幾件上衣而已。一件髒了，一件被偷了，我拿了另一件換這了這一件，想說可以招攬更多生意上門。』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暴露的上空衣，看起來很不錯，直到穿上它走到外面，才發現除非想凍傷，否則最好乖乖穿上外套

他覺得自己像白癡，這件上衣的重點就是要吸引客人的青睞，但當你不得不穿上髒髒的灰色夾克，實在很難達到原來的效果

Brian聽出他的語氣帶著不爽還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瞬間覺得自己不該堅持這個話題

『也許…我可以找一天帶你去買東西。買些新衣服給你怎麼樣？你真的需要一件厚外套，不該一直穿著那件灰色夾克。』Brian揚起頭微微笑，希望男孩不會以為自己在汙辱他。『好不好？Bernard？』

Sunshine的表情溫柔了些，聽到這名字笑了出來。『Bernard？超難聽的名字。我看得出你正在猜B開頭的名字，是吧？』

Brian知道他巧妙地避開了買衣服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說到迴避這項藝術，Sunshine簡直是高手。他決定暫時先不逼他

盯著兩顆粉色的小乳凸在網狀的方格洞中突出，陰莖不禁一陣抽動。他解開褲頭，脫到腳踝邊，讓發疼的腫脹能有空間舒緩

Sunshine發現Brian正緊盯自己的乳頭，伸手隔著薄薄的網狀質料捏掐自己的乳頭轉動。Brian動也不動的坐著，望著男孩的動作，手卻下意識地揉搓四角褲下包覆的勃起

Sunshine揚起挑逗的笑，『你不想幫我脫衣服嗎？』

『喔…對。』Brian霎時回過神，開始解開Sunshine的牛仔褲，拉下拉鍊，順著小金髮纖瘦的髖骨往下脫，看見裡面居然沒穿內褲，直挺挺的慾望就這樣彈跳在眼前，瞬間無法呼吸

不是他沒見過Sunshine的陰莖，畢竟過去三個禮拜幾乎每天都看得到他的裸體，可是他從沒正面近距離的接觸，而且肯定以前也沒見這東西這麼硬過

Brian抬頭仰望美麗的小金髮，將他的碩大含入嘴巴，舌尖輕舔頂端的細縫。Sunshine忽然溢出輕吟

Brian停了一下，手撫摸著腫漲的分身，低聲道：『我沒幫人口交過，所以…我會照你先前幫我做的做…好嗎？』

『我覺得你表現的很好！』Sunshine笑著俯看Brian，臀往前擺，暗示他繼續

Brian望著手中發燙的慾望，舔了舔唇再一口含住前端吸吮，並用軟舌輕擊，同時用手上下套弄柱體。他之前看Sunshine這樣幫自己吹過好多次

他好喜歡男孩發出的聲音，不禁疑惑“如果不是我表現得好，就是他太會演了！”

一旦感覺進入狀況後，他開始越吞越深，企圖把小金髮的全部含進嘴裡。可是當粗壯的分身頂到喉頭時，眼眶卻開始泛淚，他擔心會嘔出來，不得不放慢速度

『Mmm…很～好。你真的很棒。』Sunshine鼓勵道。Brian含著他的陰莖笑了笑，邊吸邊舔加撫摸，直到Sunshine忽然拉住他的頭髮

『我快到了，Brian。喔天呀…快了…』

Brian揮開頭上的手，專注吸吮他的龜頭，想要體驗整個過程

Sunshine發現Brian不打算離開，於是他晃動腰肢，戳刺幾次後，猛地射在他口中

Brian盡全力讓小金髮達到高潮，可是他並不習慣精液的味道或是精液在嘴裡的感覺。他移開嘴，嚇得將黏稠的液體吐在地上

Sunshine彎下腰，拍拍他的背，以為自己害他吐了

『對不起，Brian，我剛剛試著警告你了。』

Brian搖搖頭，抽了張床頭櫃的衛生紙，擦著嘴，輕聲安撫，『沒事，我沒事，我只是…我猜我只是不習慣而已。』他對著小金髮笑了笑，『真的，我沒事。』

Sunshine也笑了，『我猜要多含幾次才會喜歡吧？！』

說到這，兩個人都笑了，Brian回答：『大概吧！』他又拿了張衛生紙，把地上的精液擦乾淨

Sunshine翻了翻白眼，坐在床邊，等他擦完

他知道Brian有潔癖，所以看到他把廉價汽車旅館的地毯擦乾淨，一點也不訝異

Brian把衛生紙揉成一團，抱歉地走進廁所，先把垃圾丟進垃圾桶。接著洗手、漱口，然後拿起洗手台旁的毛巾擦嘴，再擦擦洗手台周邊的水漬。擦著擦著忍不住笑了，想到Sunshine大概會怎麼說他

他一直笑他有潔癖。Brian從來都不覺得，不過現在看來，顯然金髮男孩說的沒錯

他走出浴室，頓時屏住呼吸，因為赤裸精光的小男妓正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他慢慢走向床，明白這具美麗白皙的身體正在等待自己

他真希望自己有勇氣幹他，可是他還沒準備好。雖然很渴望更進一步，但到目前為止，口交就已經讓人很滿足了

『你要脫掉它了嗎？』Sunshine看著Brian身上那件倒人胃口的格紋四角褲

Brian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褲，莞爾道：『你不喜歡我的內裡？』

Sunshine只是噙著笑，不想讓Brian難堪，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讓對方知道他的想法。Brian爬上床，純粹出於固執，不肯脫掉。他壓著小金髮光裸的身體，低下頭想吻那對飽滿的粉嫩雙唇，但Sunshine立刻別過頭，如同以往

『你知道我不會吻你的，Brian。』

Brian嘆了口氣，翻翻白眼，『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規矩。但你不能怪我想試試嘛！』

Sunshine沒有答腔，他一個翻身旋即把Brian壓在身下，跨坐在他的髖骨，朝著他的頸子、鎖骨落下一個個輕柔的濕吻，再一路往下吻過結實的胸膛直到乳頭，軟舌繞著單邊乳頭打轉，同時抬眼欣賞男人的表情

Brian閉著眼，在Sunshine吸吮挺立的乳尖時，不禁溢出愉悅的呻吟。然後手往下伸，摸著蓬鬆的金色髮絲，企圖將他的腦袋推向下，好讓下半身能獲得些舒緩

Sunshine了解他的暗示，開始往下舔過他的小腹，用舌尖戳他的肚臍。接著伸出一根指頭勾著格紋四角褲的褲頭前後拉扯，Brian當下弓起身，倒抽氣，『Ahhh fuck！』

Sunshine微微笑，隔著布料摩娑Brian的硬挺。突然他靈機一動，手伸進內褲裡掏出他的分身，碩大的勃起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出來

Brian看著 Sunshine握著他的陰莖根部，一口氣深吞入喉再吐出，輕舔磨菇頭頂端後又整個含進嘴裡。Brian很佩服他竟然可以含住自己的全部卻不會有做嘔的反應

Sunshine分開Brian的雙腿，手再伸進四角褲裡掏出雙邊睪丸，另一手則握著抽動的硬物，輪流吸吮兩顆囊球

沒多久，Brian感覺熟悉的震顫自脊椎底部集聚，儘管他很想讓這個美妙的口交持續一整晚，但心裡明白在一分鐘就要射了

Sunshine聆聽Brian的喘吟，知道他即將奔向高潮，於是加快嘴巴的動作，揉捏兩邊的睪丸

Brian抓著金色髮絲，緊緊捧著男孩的腦袋，射進他濕熱的口中。完後，躺在床上幾秒鐘，平穩急促的呼吸

趁Brian閉眼，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之際，Sunshine抽了張衛生紙，吐出嘴裡的黏液，再揉成一團丟到Brian看不到的角落。他的動作相當熟練，總讓客人以為他是吞下去的。但事實上，他的另一項原則，就是永遠都不要吞進肚子裡。不過顯然Brian也沒注意到

Sunshine瞥了一眼牆上的鐘，在二十分鐘就要退房了。因此他問：『我可以洗個澡嗎？』

Brian終於睜開眼睛，笑著回答：『當然可以，快去吧！』

小男妓綻放陽光般的笑靨，爬下床走進浴室。Brian聽見裡頭傳來流流的水聲，不一會也忍不住跟著進去，脫下內褲

Sunshine看見Brian拉開浴簾，要一起洗時，有點被嚇到

『我也流了滿身汗。』Brian笑著拿起肥皂

Sunshine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和客人洗澡這件事，因為他從來沒有類似的經驗。通常幹完後，他們就會把他扔回路邊。但如同以往，Brian並不一樣

兩個人幫對方抹上肥皂。Brian可以感覺到每當自己試圖靠近或是試圖抱Sunshine時，他總會全身緊繃。他知道這孩子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不認為這種反應是針對自己

不過能夠趁機環抱著他一分鐘也還是不錯的。等到水逐漸變冷，兩人才走出浴室，用廉價的旅館浴巾擦乾身體，安靜地穿上衣服。就在Sunshine穿外套拉拉鍊時，Brian抽出兩百五十元給他

『你要吃東西嗎？』

『好啊！』Sunshine接過鈔票塞進口袋裡，沒費心去數，因為他知道Brian很大方，不曾欺騙他，大多時候還多付他好多錢

而且，打從一開始，他就有種特質讓Sunshine覺得可以信任他（嗯哼，至少一點點啦）

Brian瞥了一眼時鐘，『那外帶麥當勞好不好？我剛好要去那附近。』

『好啊！可是如果你不想去，我們也可以不用去。晚點我可以自己解決。』

『不行，Sunshine，我想餵飽你。其實我希望我們可以跟之前一樣坐下來吃東西，可是今天…』

『沒關係，我們可以下次再去。』Sunshine笑著打開門

Brian跟著他，一起上車

**

『我要一號餐配可樂。喔！還要加大！』Sunshine手伸進口袋要拿錢，但Brian拍開他的手說：『我來付。』

一到得來速的點餐窗口，Brian幫Sunshine點餐，才剛說完“配可樂”，小金髮就在旁邊大叫“麻煩加大。”

看見Sunshine一臉期待大薯而興高彩烈蹦蹦跳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笑搖搖頭

擴音器傳來確認的聲音：『先生，就這樣嗎？』

『唔…再給我一個草莓奶昔，謝謝。』

沒多久，服務生把餐點準備好後再交給他們

離開後，Sunshine問：『你就只吃這個？草莓奶昔？』

『嗯哼，我還打算吃一點你的薯條。』

『我可不同意喔！先生！』小金髮笑著回嘴，把握所剩不多的時間

Brian喝著奶昔，載Sunshine回到剛剛的街角，沿路還三不五時伸手偷吃他袋子裡的薯條。Sunshine故意翻白眼，但其實並不介意與棕髮帥哥分享美味的炸薯條

Brian車停在路邊，不遠處就是Sunshine“朋友”群聚的地方。他一直都很喜歡在和金髮男孩道別前的最後一點時光，偏偏一群鬧哄哄的年輕小男妓會不爽地瞪著他的車子，總是無法盡如人意

『那…很快會再見面嗎？』他難掩不捨的口吻

『不知道耶，要看你什麼時間想見我。』Sunshine一樣捨不得

『這是你們的新據點嗎？』

『Yeah，你知道，我們得換個地方，躲警察什麼之類的。』

『好吧…我很快會再來找你。』Brian安慰道

『好的。』Sunshine微笑地打開車門，就在離開前，他突然探過上半身，輕輕吻了一下Brian的臉頰，然後溜地下車，走向他的朋友

Brian愣在原地，這是男孩給他最接近親吻的一種動作

當然，Sunshine之前吻過他的身體，但不知怎麼的還是有些不同。柔軟的唇輕碰過他的嘴角，他不自覺地摸著摸摸剛剛被親過地方，好像這樣做可以讓感覺停留久一點

終於，他發動車子，駛離路邊，準備回家

他覺得自己好像傻瓜，一直傻笑地摸著臉頰。但一想到家離這不過才兩條街遠的距離，笑臉就垮了下來。他把車停在車道，看見屋內燈光，害怕燒了整晚的怒火即將席捲而來

接著打開車門，腳才剛往外踏出一步，忽然想起忘了什麼。『該死的。』手伸進前方的置物櫃，拿出戒指，戴好無名指後才下車

他慢慢走向前門，還不想那麼快見到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