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上個禮拜因為重溫〈Glowing Rooms by ohmyjetsabel〉，又卯起來看BJ文。前兩天看完一篇〈Love-by date by Severus_divides_into_H〉，故事算有趣，描述Brian和Justin在一起二十年後要離婚。很佩服自己已經進化到上班的時候可以一邊接電話，一邊看文，不過也多虧作者是烏克蘭人，詞彙不會太難，且文不長，只有兩章節，分別以BJ兩人的角度描寫。

首先是Justin的角度，娓娓道來兩人熱戀到情淡的過程。

當年他們念同所高中。有天，Justin決定到 Babylon破處，沒想到碰到校園風雲人物Brian，很快就被吃了。但Brian是個渾蛋，隔天叫他離開，在學校也對他視而不見。後來Brian是同志的事被學校知道，受到嚴重排擠。Justin不管眾人異樣眼光，決心陪在他身邊，結果遭到Chris Hobbs的攻擊，好險Brian趕來英雄救美，自此開始交往。

大學期間，雖然很窮，過得很辛苦而且常為一夜情吵架，但終究苦盡甘來。八年後，兩人合開Kenntik，感情越來越好，甚至Justin感冒，Brian還特地請假照顧他，甜蜜蜜羨煞旁人。誰知交往第十八年，戀情陷入瓶頸，就在Justin多數時間都待在畫廊時，Brian的情緒開始反覆無常，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勃然大怒，甚至對Justin冷嘲熱諷。直到聖誕節的前幾天，Justin才知道原因，原來是Brian愛上別人了…

我不得不說“Brian有小三”這種情節實在太不符合角色性格，也很難寫得高明（但若是BM文又另當別論了）。多半都是Brian出軌愛上Justin，即使如此，心裡還是有些排斥（雖然我翻過兩篇這樣的故事）。先不說原配有多可惡多可憎，也不論這份感情是否早已出現問題，光是看Brian和Justin在那偷偷摸摸，說謊背叛傷害另一半，就覺得很難受。

總之Brian愛上別人，辦公室戀情，對方比Justin年輕甚至還有點像Justin。Brian毫不遮掩自己劈腿的事實，讓Justin傷透心。就在Justin考慮放棄這段感情時，Brian居然求婚了ORZ，WTF？不過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了，Justin決定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婚後初期很甜蜜，彷彿回到熱戀，但沒幾個月Brian開始忙於工作，對Justin疏離，甚至把工作上的挫折發洩在Justin身上，漠視Justin的不滿與難過，讓Justin懷疑Brian心還是在小三身上，不再愛他。因此決定離婚，放彼此自由！

第二章換成Brian的角度，回顧交往以來的點點滴滴。

高中時，Brian是校園風雲人物，男男女女都愛他，萬眾矚目的焦點。但他抱持盡量不在校內亂搞的原則，以免性向曝光，影響未來申請獎學金念大學。但只有一個人能讓他例外，就是常在走廊上碰到的小金髮。

…他常在走廊上看見那個害羞性感的小金髮，總是拿著一本厚厚的素描本。有時候Brian看著他，好奇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向。他的同志雷達從來沒有出過錯，他時常抓到小金髮－他的名字叫Justin，垂涎地盯著男同學看。沒錯，他是同志沒錯。只是問題是，他出櫃時會找誰來做他的初體驗。雖然Brian不想勉強事情的發展，但他要確保Justin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的性趣

那個晚上在Babylon，有人跌在他身上，他正準備開罵，給那廢物一腳。可是一看到那顆金色腦袋與驚恐藍眸，他的怒氣全消了

所以小金髮終於鼓起勇氣，決定到這裡了解同志的生活了。嗯哼，Brian非常樂意幫忙

他們跳舞、接吻，之後Brian帶他回家。如果他父母知道他在家幹男人，肯定會抓狂，不過既然他們去亞特蘭大一個禮拜，那他就無所顧忌了

和Justin上床…感覺很不一樣。Brian不知道為什麼，也無從解釋。但Justin的每一句呻吟、每一個觸碰都讓人瘋狂。他就是要不夠他，只想幹他一次又一次，而唯一能讓他放慢動作的是Justin顯然是沒有經驗的處男。Brian很驕傲自己能做一個不錯的情人，但面對Justin，他想要做一個完美的情人。他要讓他的第一次永生難忘，回味無窮，要讓小金髮永遠忘不掉，永遠記得他

大戰兩回合後，Justin睡著了。金色頭顱躺在Brian的胸膛，突然間使他全身泛起一股奇異、難解的柔情

Brian感到害怕，他已經知道很多Justin的事，多過他想知道的程度。在學校觀察他這麼久，Brian對他的習慣、他的興趣、他喜歡的學科有許多認識。嘿！他簡直就像是恐怖的跟蹤狂！他才十七歲，他不需要這些麻煩事。而且就算他…有點…想進一步認識這個人，也沒有打算付諸行動。因為所有感情都會惹來麻煩，麻煩是他不惜任何代價要避免的

因此，隔天早上Brian又幹了Justin一次，把他的嘴吻得又紅又腫，然後叫他滾蛋！Justin努力表現堅強，但卻淚眼汪汪，天啊！很痛。不知為何，看他那麼傷心，拼命忍住不哭的樣子，Brian都快痛死了。Justin顫抖著雙手穿好衣服，一句話也沒說的離開

Brian覺得很糟。內疚不是他常有會的感覺，肯定也不想再體驗一次。於是那一天，他抽菸，幹了好幾次，努力不去想那個一直縈繞他心頭的藍眸小金髮

雖然Brian極力與Justin保持距離，怕Justin因為他被欺負，更怕Justin的性向被父母發現，無法念PIFA。但最終兩人還是在一起，兩個人過著苦哈哈的日子，Justin甚至得晚入學一年，打工籌學費。Brian發誓要努力工作認真賺錢讓他未來都過好生活

在交往第十八年，感情出現變化。Ted和Blake分手，在Brian耳邊念什麼研究數據，說情侶在一起最多十八年就會分手。Brian起先嗤之以鼻，說自己每天都要跟Justin做三、四次。但Ted不停碎嘴，說那麼有自信，到時Justin被著你偷吃就不要哭。該死的Ted，簡直是損友一枚，搧風點火，搞得Brian惶惶不安，決定去找Justin。

誰知他看見Ethan在Justin的辦公室拉小提琴，腦洞開很大的以為Justin真的要偷吃

手捧著精心挑選的美麗花束，他把車停在畫廊附近，接著走向大門，希望能避開Justin的同事。誰知道他們獨處時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他還能說服Justin早點下班，反正他下午已經請好假，不回公司了

Brian走進大廳，聽見二樓傳來模糊的小提琴聲，不禁皺起眉。媽的那是什麼鬼？Justin的朋友全是藝術家，沒有音樂家，他是請了個新人嗎？

他走上樓，站在Justin的辦公室門邊，停下腳步，透過玻璃牆往內看。Justin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可能裝酒的玻璃杯。一個又矮又猥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拉著小提琴，臉上留著小鬍子，一副虔誠到令人作嘔的表情

Brian握緊手中的花，指關節發疼。憤怒、苦澀這兩種惱人的感覺吞噬他，讓他的胃不舒服的緊縮

忌妒，天啊！他已經有十年沒有這種感覺了，Justin幾年前就停止找一夜情，自此後，Brian就不再感到威脅。然而現在…現在他不明白。Justin愛他，他知道。他也知道Justin不會說謊，或是像這樣背叛他。可是辦公室內的氛圍如此曖昧。Justin臉上那抹淡淡、神秘的微笑，通常只有他才看得見

Ted不可能是對的，還是他說對了呢？Justin厭倦他們的關係，但如果他覺得無聊，大可以告訴他想重新到外面獵豔，不是嗎？總之，他絕不可能選一個討厭醜陋的音樂家來浪費時間

Brian咬牙切齒，轉身離開畫廊，他壓抑怒火，拼命說服自己剛剛的畫面，把花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腦洞開很大的Brian非常可怕。他發現Justin近來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時常待在畫廊，並且隱瞞Ethan的存在，種種跡象判定Justin的確出軌了。於是他決定要報復，找了一個年輕、長得跟有點像Justin的金髮男孩，演起偷情劇碼。他毫不掩飾的行徑，甚至在Justin面前與對方公開調情，終於深深傷到Justin。

看到這裡，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看兩個不一樣的故事，為什麼第二章突然跑出一個Ethan？而且對比第一章Justin堅定溫柔的愛著他，這裡的Brian簡直就像個瘋子，幼稚得令人嘆息。讓我想到Wjszat（我就是只愛他）這個作者，筆下的Brian也是往往陷在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的假設裡，對Justin展開報復，無論是肢體傷害或是言語傷害都相當恐怖，堪稱暴力情人。

唉～傷人也自傷，他決定去畫廊找Justin攤牌，沒想到Justin不在，反而踫到Ethan。喝了酒的Brian想幹架，Ethan一頭霧水，拉扯中才知道自己被誤當成了小三，覺得很可笑，解釋說Justin會一直待在畫廊是為了給Brian準備聖誕禮物，要畫十八幅畫紀念兩人在一起十八年。Brian才赫然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Brian幾乎無法移開目光，他轉向Ethan，扯著嘶啞的嗓音，『其它的畫是什麼？』

『都是相同的主題。』Ethan勉強回答，『有九幅畫在暗房。Justin還想再畫兩幅，但上個月他一直心煩意亂的，所以根本還沒動筆。我想他會這樣應該要歸功於你吧？！』

Brian沒理他，『你說這是我的…驚喜？』

『對，為了聖誕節，現在當然全毀了。拜你這渾蛋所賜。』Ethan不爽的瞪著他，『怎樣？沒有沾沾自喜了？媽的你應該向Justin道歉，越快越好。我真的很討厭看他難過，我有問他發生什麼事？但他卻什麼也不說。我不知道原來都是你害的。如果我早知道，我就會叫他給你一腳，嘿！你要去哪裡？』

Brian沒聽見他說的話，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怎麼離開畫廊回到車上的。他的腦子只是不斷迴響“Justin沒有背叛我，他是忠於我的，他還愛我。”

他的心充滿狂喜，如此深切且無法抗拒，令人難以呼吸，可是下一秒，一想到Adam，整顆心又沉了下去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該死的，Justin沒有和Ethan上床，但他卻幹了Adam好幾個月，最糟糕的是Justin也知道這件事，尤其是今天以後

為了挽救這段關係，Brian就向Justin求婚了。婚後，他為了壯大事業、為了早點退休、為了讓彼此過更好的生活。他決定與Stockwell合作，即使他明知道Justin對Stockwell反同的政策很有意見，仍然偷偷幫他競選，結果卻半途而廢。Stockwell火很大，要毀了Kenntik，搞得Brian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瞞著Justin撐過危機，Brian更努力工作，想彌補那段時間造成的財物損失。然而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冷落Justin，把氣出在他身上，每次都說要好好安撫，每次都忘記，以至於Justin以為他埋首工作是因為對小三念念不忘，於是提出離婚，放他自由。

好險故事即將接近尾聲，Brian也學乖了，知道婚姻出現裂痕主要是缺少溝通，因此決定要跟Justin好好談一談。

『首先，關於Adam，』Brian輕輕開口，看見Justin聽到這個名字縮了一下的樣子，他不禁皺起眉。『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幹他，沒有錯。但我對他沒有感覺，一點也沒有。Justin，我是故意利用他還傷害你的。』

『什麼？』Justin瞪大眼，『為什麼？』

『因為…』Brian緊張的舔了舔唇，『因為我以為你背著我偷吃。』

Justin難以相信的挑起眉

『你可以再說一遍嗎？』他緩緩開口

『我以為你背著我偷吃，』Brian耐著性子重複道，『我曾經去過你的畫廊，看見你和那個該死的音樂家在一起，他為你演奏，在你的辦公室。而你看起來…媽的！』他不安的撓撓頭，『現在我知道自己有多蠢，但當時我氣壞了，驟下結論。我以為你厭倦我了，你一直待在畫廊…』

『我是在畫那十八幅畫，Brian，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可是當時我不知道，我曾問你是不是雇了一個新人來幫忙，但你說沒有，所以我以為你想隱瞞他的存在。我觀察你好一段時間，因為我在懷疑，而我以為自己看出了所有你可能劈腿的種種跡象，我…』Brian搖搖頭，苦笑，『我很生氣，很受傷，所以想要報復你，就挑了個長得不錯，而且懂一點點廣告的傢伙，他來應徵，我開始幹他，就只有這樣而已，Justin。』Brian望著他的雙眼，迫切希望Justin能夠相信自己。『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我滿腦子都在想要如何傷害你，根本沒時間去想Adam。』

Justin沉默一分鐘，凝視著Brian，眼底流露出一抹脆弱神色，他輕輕開口：『你不愛他？真的嗎？』

『Justin，』Brian嘆了嘆氣，抓起他的手在嘴邊壓了一下，『我無法對別人產生我對你感覺。你難道不知道？我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被詛咒—或是被祝福了，端看是誰問這問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只屬於你，你是我的唯一，我是那種永遠都不會戀愛的人，但如果我們戀愛了，那麼對我們來說，這份愛沒有期限，你可以非常確定這份愛會直到永久。』

經過深切懇談，總算誤會一一解開，真的有事沒事千萬不要再自以為是了。四個月後，Brian退休，有更多時間可以陪Justin，Happy Ending！（雖然我覺得很奇怪，明明不到四十歲幹嘛這麼早退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