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二十一章 完美的一天

Justin一醒來就知道現在是星期天早晨，全身光裸的躺在非常舒服的王子床上，覺得好溫暖，味道好好聞

蓬鬆的頭髮落在眼前，他眨了眨修長的眼睫毛，再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裡，他喜歡和Prian一起睡覺

『Hmm』Brian感覺到床的另一邊有微微的動作，但還不打算張開眼睛，只是疲倦的哀了口氣，再伸長胳膊翻身仰躺，現在起床肯定太早

Justin發現根本就沒有人在睡覺，可是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也很好玩，過了兩分鐘，忍不住低低竊笑

當咯咯的笑聲越來越大聲時，Brian不爽地半睜開眼，看見男孩的下巴蓋著厚厚的棉被，粉嫩的雙頰加上凌亂的金髮，配上笑咪咪的雙眸，一大清早的就洋溢著讓人惱火的興奮光采

『Hhm』他嘟噥，又閉上眼，『什麼事這麼好笑？』

Justin只是咯咯笑個不停，沒有回答

Brian低吼了聲，強烈抗議Justin的小動作，雖然整個人都還處在睡眠狀態中，可最後還是懶洋洋地將手伸向Justin的枕頭，『睡吧！小白痴。』

『是的。』Justin立刻把眼睛閉的緊緊，一秒鐘後卻又忍不住張開笑了笑，王子真的很有趣

儘管Brian不懂到底他在笑什麼，但也不禁勾起右嘴角。接著感覺到臉上有兩根柔軟的手指頭，睜開眼時卻只看見自己的手在Justin的下顎遊移，『你不知道星期天得要睡中午嗎？這就是星期天存在的原因。』

Justin食指壓著Prian的臉頰，著迷似的摸摸表面黑黑的鬍渣

Brian注意到藍色眸子裡原先的興奮光采變的相當專注認真，他微微笑地摩搓Justin下顎平滑的肌膚，『你有刮過鬍子嗎？』

『是的。』Justin撇開目光，整隻手掌蹭著王子粗粗刺刺的下巴

『H-hm』Brian也學著小金髮的動作，莞爾一笑，『那你現在可以繼續睡覺了嗎？』他又閉上眼睛，卻沒有縮回手，『中午再起來。』

然而回答他的是響亮的咯咯笑聲，Justin碰碰Prian闔上的眼睫毛，王子在和他開玩笑，當然他們現在一定是要…

『…吃早餐！』

Brian朝某個方向弱弱地舉起了根指頭，『抽屜還有潤滑劑。』

『是的，肯定是鬆餅和水果沙拉，一向都在星期天。』

『也許晚一點。』

『是的，肯定早上八點。』

『Hff』勉強睜開一隻眼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星期天早上，還有七分鐘才八點，『媽的！』真該找個人告訴這男孩幾條眾所皆知上班族睡眠習慣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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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牙，簡單討論今天的穿著，灌進半加侖的咖啡後，Kinney先生睜著疲倦的雙眼，了無生氣地倒了第四杯，坐在廚房吧檯上，對面坐著年輕的金髮男孩，『快吃你的吐司，你說你要吃早餐的。』

『是的，』Justin漠然地盯著天花板，『當然是鬆餅和水果沙拉。』

Brian把盤子推到他面前，『奶油吐司。』

『是的，一向…當然一向都在星期二，吐司和覆盆梅子醬。』

Brian無動於衷，啜了一口咖啡，『你星期天也可以吃土司。』

二十分鐘後，他拽著頭髮梳的整齊、臉上掛著滿足笑靨的男孩坐上吉普車的乘客座，幫他繫好安全帶。簡直不敢相信媽的星期天早晨竟然要開車去Debbie的diner，就因為這小白痴認為自己應該擁有公主般的見鬼待遇，所以逼得他不得不去買該死的鬆餅和水鬼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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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顏六色的圖畫貼在門上，當門被推開時會想起輕輕的鈴聲，Justin笑了笑，他喜歡冰淇淋和水果沙拉餅乾

Brian抓著男孩的手臂一路朝著後頭的空座位走去，指著一邊座位要他坐下，再坐在他的對面

『給你，看你要喝什麼。』他將有塑膠包膜的菜單丟到桌上

『是的。』Justin抬頭望著天花板，這裡當然非常的吵，每個人都在不停的不停的講話，他知道自己那本完美的書還在城堡裡，就躺在…

『…枕頭下。』他微微前後搖動，一根指頭捲呀捲著自己的頭髮

Brian把菜單放到一邊，『什麼？』

『是的，肯定沒有書。』

『你現在不需要書，看你的菜單。』

『是的。』Justin不覺得菜單有哪裡好，上頭沾滿一堆汙垢，非常油膩，可是他還是乖乖的看，『鄉村早餐有…有馬鈴薯、培根、蔥和蛋，六塊…六塊五十美分。』

『Justin，看飲料那邊。』Brian指著菜單的右區塊

『是的。』起初Justin的目光還對不上印刷的文字，好一會後才唸出聲，『柳橙汁，百…百分之百鮮榨…每杯十五美分。』

Kinney先生聽到他的話，換上一臉狐疑的表情，從菜單上的粗黑字體抬起眼，噁~好個營養噁心的早餐

『哇喔！看看是誰來了？！』Debbie拿著速寫紙站在餐桌旁，一隻手架在髖骨上，『一大清早的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

『肯定不是柳橙汁，』Brian看著小金髮，並回答Debbie，『Justin，你想要喝什麼？水嗎？』

『是的，』Justin目不轉睛的盯著菜單，『咖啡牛奶，』他喜歡牛奶，最好再加個餅乾，『九…九十五美分。』

Brian懷疑的擰起眉頭，『咖啡。』

『是的，』男孩仰望天花板，那裡的汙垢比菜單上的還多，『加牛奶。』

Brian挑起右眉，點菜，『兩杯咖啡，一杯加糖黑咖啡，另一杯加牛奶，還有鬆餅。』他看著Debbie，『水果沙拉裡的水果佔多少比例？』

Debbie面無表情的眨眨眼，『你說呢？』

『兩杯咖啡，鬆餅和水果沙拉。』

『Hmm』她草草快速記下，然後對Justin微微笑，『還需要什麼嗎？小甜心。』

『是的，』Justin仍看著天花板，『肯定是冰淇淋和七彩糖粉。』

『這樣這夠了。』Brian提高音量明白說道，不給Debbie任何機會寫下Justin點的東西

『是的，當然六十一顆糖粉，一顆掉…掉在地上。』

『沒有人早餐吃冰淇淋的，她待會會拿你的鬆餅來。』

『是的，』Justin笑盈盈的捲著一綹金髮，他喜歡吃鬆餅

Brian指著菜單，『這上面怎麼寫火雞三明治？』

『是的，』男孩注視著髒兮兮的天花板，『家…家禽肉。』

Brian看了看自己的菜單，再看著Justin，『你不用看就知道？』

『是的。』

『是的？那你剛剛還看到什麼？』

『是的，菜單。』

『整張菜單？』

『是的，看…看你的菜單，Prian說的。』

『Hmm，那起司煎蛋捲呢？（注1）』

『是的，含防腐劑。』

『是新鮮蔬菜和磨菇肉餡。』

『Yeah，肯定是增…增味器。』

Brian拿著菜單，不贊同的挑起右眉，『那水怎麼樣？』

『Yeah，』儘管Justin仍注視其他的地方，但嘴角卻揚起一朵小小的微笑，『當然，取自水坑。』

Brian噙著笑，沉默了好一會，再輕輕踢著Justin的七里靴，『誰擁有這世上最好喝的水？』

Justin笑的更開心了，也踢踢漂亮的Prada鞋，『Yeah…我的王子。』他喜歡愛維養

幾分鐘後Debbie端著咖啡和滿盤的鬆餅與水果沙拉出現

『你們還需要什麼嗎？』她眉開眼笑的看著Brian和Justin

『有，食品檢驗員，』Brian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Justin剛剛發現你們這裡絕大部分的食物都很難吃。』

Debbie用尖尖的手指頭戳著Brian的臉，『不准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老兄。』

『是的，』Justin盯著盤子，當然上面只有三片鬆餅，沒有…

『…糖粉（powdered sugar）』

『親愛的，那是什麼？』當Debbie一聽到金髮小客人發出聲音，她立刻換上甜美親切的口吻，『你需要糖漿是嗎？』

『Yeah，當然沒…沒有糖粉。』

『Aww』她捏捏Justin的臉，『完全沒問題，我馬上拿來。』

她迅速離開，Brian喝著咖啡嘟噥，『天呀，她到底以為你幾歲？12歲嗎？！』

『Yeah，』Justin用叉子插了片切片香蕉放進嘴裡，細細的嚼了嚼，『肯定是十八。』

『媽的沒錯。』Kinney先生拿起咖啡專用的小湯匙，從Justin的盤子挖了塊柳橙

『Yeah，當然是我的…我的水果沙拉。』

『告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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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三十五分，Brian終於結束這輩子吃得最久的早餐，牽著飽飽飽的金髮死小孩回車上

『我真不懂，媽的如果你吃鬆餅前要吹掉糖粉，見鬼的那你幹麻還把它灑在上頭？！』他打開車鎖，幫Justin繫好安全帶，『小白痴。』

『是的。』Justin真的不喜歡鬆餅上頭髒髒的糖粉，弄得他鼻子癢癢的

Brian走到另一邊上車，坐進駕駛座，『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他看著小金髮，發動車子，『那你還喜歡你的咖啡嗎？』

他喜歡嗎？是的，Justin喜歡咖啡的香氣，可是味道實在不怎麼樣，讓他的舌頭苦苦的，一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冷顫

看見Justin皺著臉抖了一下，彷彿吃到什麼很臭的東西，Brian忍住不俊，『嗯哼…不要用一次糟糕的經驗來判定咖啡的美妙。』

車子靜靜行駛了幾分鐘，Brian又看向Justin，『你想要散個步再回去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問題，問完後感覺有點奇怪，只好將目光再度轉回前方路面，微微調整坐姿，沒有再多說什麼

『Yeah』Justin用右手中指捲著長長的髮絲，茫然地望著窗外，他喜歡散步…

『…和Prain。』

『Yeah』Brian抿著唇，原本握著變速桿的手不自覺的伸向Justin大腿上那隻白皙的小手，輕輕握住

『Yeah』Justin用指尖碰碰王子的大拇指，他也喜歡小肚肚裡那股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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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來到河景大道，將黑色機械車停在深綠色的垃圾桶邊。冰冷乾燥的空氣帶一點風，他們經過木製的標誌，上頭寫著河景公園入口。裡面有好多大樹和小樹叢，到處都是石頭路，遠方還有座巨大的噴水池。Justin好喜歡這裡的水聲，他想要聞一聞，他想要去找青蛙，可是王子卻緊緊握著他的手往邊邊走

Justin看見三個穿長大衣的男人，頭戴鮮艷的帽子，圍著厚厚的圍巾，路旁有張長凳，上頭坐了個男人，被一群灰色的大鳥包圍，它們振著翅膀，吃著男人丟在地上的骯髒麵包屑

『嚇！』Justin眨著眼睫毛嚇了一跳，牢牢握緊Prian的手，他不喜歡那些鳥，而且他發現那個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有一頭白髮，看起來好恐怖

『天呀！』Brian不爽地咒罵，牽著蹣跚的小金髮，與鴿子保持安全距離走過。『沒事，我在這。每年付了數千元的稅金，怎麼沒有人除個蟲維護環境，媽的沒用的人到處都是…』

『Yeah』走了幾步後，Justin緊緊偎在Prian身邊，扭過頭看那群恐怖的大鳥最後一次。他真幸運，王子非常勇敢，什麼都不怕

『Yeah，他媽的冷死了，』Brian兩隻手連同Justin的一起深深放進口袋裡

Justin認真的盯著自己和Prian交纏的手消失在夾克的口袋裡，他動動大拇指，裡面好溫暖，覺得好有趣，笑著抬頭望著王子

Brian看著那張開心的小臉，也忍不住笑意，『怎樣？！你的手冰的要命又不是我的錯，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手套嗎？』

『Yeah』Justin有一副漂亮的藍色手套，聞起來有雪的味道，可是他當然不能再戴了，因為他的手…

『…長太大了。』

『你的手套戴不下了？』

『是的，肯定手指太長了。』

Brian撫摸口袋裡男孩纖瘦的指關節，『你的手指頭很好，你只是需要更大的手套而已。』

『Yeah，當然和Prian去沃瑪買…買東西。』

『Hmm，明天下班後我帶新手套給你。』

『Yeah』他們走到一條看起來很奇怪的小路，下頭有水。『喔喔！』Justin停下腳步，伸長脖子想往下看那潭灰色的水

因此Brian帶他走到橋欄杆邊，『天呀，多噁的鬼東西。我猜他們肯定把死掉的寵物和垃圾都倒在裡面。』

『Yeah』Justin沒有真的在看水，他只是喜歡水的聲音，『肯定是水…水坑水。』

『Hh』Brian哼了哼氣，『肯定是污水。』

『是的。』Justin忽然發現欄杆上黏著一個漂亮的藍色口香糖，他拔下來放進嘴裡，口香糖冷冷的還有點硬

『那是什麼？』Brian認真的盯著男孩

Justin緊緊抿著嘴，靜靜望著王子眨眨眼

Brian從口袋伸出另一隻空手，移到Justin嘴邊，『你剛剛吃什麼？』硬是將一根手指擠入，撬開他的嘴，『張開。』

男孩仰望灰白的天空，吐出舌頭

『這是-』Brian皺著眉，發現是嚼過的口香糖，立刻厭惡的把它丟掉。『媽的，Justin！你不可以見到東西就吃，那該死的垃圾也許先前含在某個毒癮者的嘴裡。』

『Yeah』Justin看著一旁，輕輕前後搖晃，當然Prian…

『…非常生氣。』

『你他媽的沒錯，我在生氣，你這小渾蛋…』儘管如此，Brian的口氣卻不帶絲毫怒氣。他翻高衣領抵禦冷風，瞇著眼看天空，鼻子和臉頰感覺到微微的溼意。『好極了，』他收緊口袋裡握住Justin的那隻手，拉著他快步走下橋，『該死的現在開始下雪了。』

Justin有點不甘願的踉蹌走在Prian身後，下雪了嗎？他東看西看再看著天空，伸長手，『哈！』漾開笑靨，發現自己的心跳加速，覺得好開心，忍不住跳了起來，下雪了！小小的白色聖誕雪花，片片從雲朵中落下，落在地上、落在Prian的黑色夾克、微微凍紅的鼻子以及漂亮的棕色髮絲裡

這是Justin想像中最美的畫面，他揚起燦爛的笑容，覺得臉頰開始發熱，銀色夾克下的小肚肚也開始發熱

Brian注意到小金髮發出低低的笑聲，過了一會才捏了捏口袋裡那隻小手，『以一個差點食物中毒的人來說，你似乎看起來太開心了點。』

Justin咯咯笑著，溫柔的藍色雙眸凝望著王子

Brian鬆開Justin的手，雙掌放在男孩溫暖的後頸，『死小孩。』彎下腰吻著他的金髮，當Justin把頭靠在他冷冷的皮革外套時，他忍不住微微笑，胸口不知怎麼的感到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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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時Brian才把Justin送回療養院，左腋下夾著藍色睡衣和老舊的故事書，右手拉著打哈欠的小金髮

『你累啦？』穿過大鐵閘，他推開厚重的門

『是的。』Justin非常的累，他真的好想要回城堡，躺在Prian又大又軟的床上再睡一會

Brian大拇指摸摸Justin的指關節，一塊上樓，『嗯哼，那你吃完午餐後就睡一下。』

『是的。』Justin咯咯笑，他喜歡…

『…和Prian睡午覺。』

『不行，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你自己睡。』

『是的。』Justin撇開眼，不喜歡骯髒塔樓的牆壁顏色

Brian推開四號區油油的玻璃門，牽著Justin走進長廊，男護士Schmidt在護士站裡，隔著玻璃朝他們揮手

『哈囉！Justin，和Kinney先生在一起還好玩嗎？』

Justin踩著碎步，握著Prian的手，完全不理他

Brian揚起大大的假笑，『我們玩得開心極了。』

『真的很高興你們玩的愉快！Kinney先生。』Schmidt護士望著他最愛的訪客後背揮手，自顧自的咧嘴笑，『希望你星期天下午也很愉快，Kinney先生！』

打開411號門，難聞的氣息混著廉價冰冷的食物味道瀰漫整間房，Brian把書與睡衣放在床頭櫃，接著打開窗戶流通室內空氣

小桌上擺著托盤，上頭有黏黏的飯、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蔬菜，以及一片看起來像是雞肉的東西。托盤旁邊有灘略呈紅色稀薄的水跡，大塑膠杯裡裝著茶。先前有人送飯來，但現在茶冷了，其中一個茶包還破了，裡頭的碎屑漂浮在紅色的液體中，像是黑色棕色的麵包屑

Brian陰冷的眸子檢視完Justin的“午餐”後，端起塑膠茶杯和托盤走向門口，『把你的靴子和外套脫掉，我一會回來。』

『是的。』Justin捲著一搓厚厚的金髮，輕輕前後搖晃，茫然的注視塔樓窗外，雪覆蓋在城堡圓形塔頂上好漂亮喔！

過了十五分鐘後Brian拿著一盤奶油起司吐司和一瓶水回來，Justin仍舊穿著外套和馬靴站在窗邊，彷彿他只是到此一遊的訪客，等待通知他回家的電話

Brian悄悄關上門，放下盤子，站在Justin身後，雙臂輕輕摟著他纖瘦的腰，下巴靠在他肩上，『你在看什麼？』聞著小金髮溫暖的頸窩，他靜靜的開口

Justin的太陽穴貼著王子柔軟的頭髮磨蹭

『你喜歡雪？』

他喜歡嗎？是的，Justin好喜歡雪，可是待在塔樓裡，就聞不到雪的味道，他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Brian閉上眼睛，在Justin的耳邊低語，『來吧！脫掉你的外套，我拿吐司來了。』手伸向男孩夾克前方的小拉鍊，緩緩拉開，幫他脫下，『到椅子上坐好。』

『是的。』Justin走到小桌子前坐下，盤子裡有三片奶油起司吐司和紅色杯子，Prian幫他倒滿了水，『不…不是愛維養。』

Brian微微笑，但不是因為有趣，『乖乖喝掉，我明天拿愛維養來。』

『Yeah』Justin拿起杯子，只喝一小口，然後又吃了半片吐司，發現不是很好吃，裡頭有邪惡藤蔓與消毒水的味道

Brian拍拍他的肩膀，『死小孩，怎麼了？不餓了嗎？』

『Yeah』Justin起身，走向那張白色的床，他非常的困

Brian皺著眉，看著男孩笨笨的脫下七里靴，解開褲子。他走過去，幫Justin掀開棉被，『爬進來吧！』

Justin照著做，沉默的把書塞在枕頭下，面無表情

Brian不喜歡這樣，他刷著柔軟的金色髮絲，大拇指自Justin的前額中央往下到鼻子，來來回回的撫摸，『睡吧！』

Justin仰望著他，很累卻很專注

Brian淡淡笑了笑，Justin舉高一隻手放在王子的臉頰，他真的好想要王子…

『…明天再來。』話語雖輕卻相當的清楚

Brian低下頭，觀察那張年輕臉龐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許久後才開口，『你要我再來？』

『Yeah，』Justin眼睛開始眨動，『和我的…』最後還是撇開目光，不得不看向旁邊，『我的王子在一起。』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Prian

Brian溫柔的笑了，捏著小金髮的下巴，『我不是你的王子，還有快點睡覺。』

『是的，夢見…夢見Prian。』

『對。』Brian彎下腰，親一下深粉色的雙唇，但當他要抬頭時，另一隻微微冰冷的手卻撫著他另一邊臉頰，十根纖細、霸道的手指捧著他的臉不讓他離開，強迫再要一個吻，一個真正的吻。Brian閉上眼，深深吸氣，聞著Justin滑順的肌膚

Justin用舌頭舔著Prian的唇，偷偷竊笑，『肯定…肯定是冰淇淋吻。』

Brian想了一下，貼著Justin的嘴低語，『沒錯，快睡覺去夢冰淇淋，明天再告訴我是什麼味道。』他飛快啄了個吻，然後頭也不回的步出房

Justin眨眨眼，翻身，闔上眼睛時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冰淇淋是什麼味道…是聖誕雪、杏仁、甜點加上王子溫暖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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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 Kinney到健身房，和Mikey他們見面、尋找火辣的對象、在蒸氣室小玩一下，這是他每個星期天的例行行程

但今天他卻對每個話題提不起勁，當Emmett描述最新的一夜情對象時覺得無聊；當站在噴出熱水的蓮蓬頭下方時，還想到雪、陽光以及雨水…現在離開太早了，可是他實在不想進蒸汽室也不想要陌生的胴體

回家後，他就坐在Pritin某扇大型的玻璃窗前盯著雪花片片落在老舊塔樓的屋頂上，坐了好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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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Three Cheese Omelette，起司煎蛋捲或是起司煎歐姆蛋，有一陣子小凹瘋狂愛上這種歐姆蛋，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