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圖 by rznbloodrose）

 第九章

很多人都說Justin是個固執的小混蛋，很久以前他就發現自己討厭被使喚被命令，所以總是故意和大家的期望背道而馳。他想隨時隨地掌握周邊的情況，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然後將一切釋放在素描本上成形、具體，最終變成他追尋的答案

所以其實不該驚訝他會開始思考…Brian和他的關係，是客戶嗎？…不，不算是…嗯哼，無論如何…順著這亂七八糟的思維繼續想下去…他發誓自己從不曾像現在這樣…這全都是Brian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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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前…

Brian把Justin架在門上，霸道地、激烈地吻著，接著跪下連舔帶吸他的陰莖。直到Justin全身都軟綿綿後，Brian又起身吻住他的嘴，但這不是一般的吻，而是“我要幹你，我要狠狠把你幹到暈過去”的吻。Justin自然樂意奉陪

他性奮地扭動身體，準備迎接Brian的進入時，手機忽然響起。他先是不理會，希望對方識相掛斷，可是鈴聲響個不停，Brian只好停下動作。Justin伸手抓他，幾乎開口求他先幹完再說，但卻只能垂頭喪氣地盯著光裸的Brian找尋手機，然後接聽後沒幾秒鐘便急忙穿上衣服，朝門口走去。Justin傻眼了，接著從床上跳起來，就在Brian正要開門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Justin差點在心裡咒罵這聲質問的口氣

『你說什麼？』Brian轉身，瞇起眼瞪他。Justin一見他嚴厲的目光，頓時感到畏怯，隨即低下頭，才發現自己還沒穿上衣服，突然覺得難為情。這個男人對他造成的影響無人能及，瞬間千百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對不…』他想道歉卻被打斷

『聽著，我們之前說好了。你不可以問這些問題，我也不會回答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無論我們之間這段關係持續多久…』

『我知道，』Justin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先幹完而已，我都還硬著呢…你欠我一次。』

Brian看見小金髮嬌羞的模樣不禁揚起嘴角，目光打量眼前美麗的軀體，發現自己仍被他吸引，明明幹了他那麼多次，卻怎麼樣也要不夠…

『我得先走，有急事。』呢喃卻堅定的口吻彷彿像在自言自語，說服自己非走不可

『那晚點還會回來嗎？就算很晚，我也還醒著。』

Brian搖搖頭，『沒辦法。』

『好吧！』Justin走上前，輕輕吻著Brian，好一會兒才放開他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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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站在暗處，望著眼前一團混亂，而Brian正在和某個警官說話，深鎖的眉頭讓英俊的臉龐顯得更專注。旁邊有一群小朋友裹著棉被縮在一塊，有的頻頻打哈欠想睡覺，畢竟現在是半夜；有的則興奮地看著消防員來回穿梭。正前方是巨大的灰色建築物，黑暗中，大夥拿著一條條棉被、一袋袋垃圾還有很多Justin看不清楚的東西忙進忙出

『別擋路！』突如其來的命令嚇了Justin一跳，轉身發現原來是位老太太，約莫140公分高，滿臉怒容的等他讓開，『你聾了嗎？快走開，我沒時間跟你瞎耗！』

『抱歉！』Justin低聲道歉，趕緊往旁邊站，見到老婦人步伐搖晃，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協助她往前走。但老婦人沒意識到他的幫忙，只是不斷點頭，自言自語

他們一同走向灰色的建築物，Justin不停左顧右盼，暗自祈禱但願不會被Brian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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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沒事的，Brian會處理好的，不用擔心。』老婦人反覆重複這段話像在唸咒般。Justin扶她進房坐在床上，注意到她的雙手在顫抖，這才恍然大悟她肯定是在半夜聽到火警被嚇醒的。他環顧這間房，每個東西都訴說了老婦人的生活背景，可以想見這裡充滿許許多多的回憶

『謝天謝地沒人受傷。』她繼續呢喃。Justin俯望著她，孱弱的身軀，看起來更顯得嬌小

『Brian會處理好的，他一直很照顧我們。』老婦人仰望他，一臉堅定的模樣

『Brian？』雖然Justin很清楚她說的是誰，但還是不免訝異，『對，Brian，我的寶貝。』她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柔，『我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扶養長大，一直都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有一番成就，他總是充滿自信，你知道，他是個固執的孩子，所以沒有人想領養他，但我知道他其實是不想被領養才故意表現那樣子。我知道儘管他外表冷默，但在他內心深處卻是個貼心的小男孩！他一直幫忙我，直到現在仍幫我管理這個地方…』Justin聽她說著Brian的過往，彷彿可以想像得出Brian小時後的樣子，覺得自己又更了解這個男人，覺得自己越陷越深…

『你需要什麼嗎？』Justin起身準備離開，老婦人（原來叫Beth）沉默了一會後點了點頭，說要一杯水，然後告訴他廚房怎麼走。沿路上，Justin瀏覽牆上掛的一幅幅相片，一張張的笑臉，直到他冷不防地看見Brian的照片，倏地停下腳步。他舉起右手碰觸、描繪Brian美麗的臉部線條，有股衝動想畫下這張臉，想保留Brian曾經純真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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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ney先生，失火的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消防局長說，Brian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這場火災不像意外，電線有被破壞的痕跡，但奇怪的是…』他忽然停住，斟酌接下來要說的內容。Brian先是盯著失事現場，消防員仍忙裡忙外以確保一切都在控制中，接著目光才移向局長，不解地看著他

『無論是誰做的，顯然並不想將這裡整個燒毀，火勢不算嚴重，就算沒有警報器，這場火也會自然熄滅。所以問題來了，究竟是誰刻意縱火只為了大張旗鼓地將它撲滅？』

『你的意思是？』Brian已經有預感局長要說什麼了

『顯然對方只是想給個警告，很可能是衝著你來的。』

『我懂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他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長串可能涉案的名單卻毫無頭緒。沒人知道他和這間孤兒院的關係，他很確定，但這也意味了眼前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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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看見廚房的慘況不禁倒抽了口氣，裡面有一半都被燒毀，消防員還在忙著清理，沒人理他，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冰箱（這邊還算完好，沒有被火勢影響），拿出一瓶水走回Beth房間，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心中，他愣在原地…

Brian住在這裡…

住在這間孤兒院

Brian是孤兒…

不知怎的在這一團亂中，居然沒想到這一點…

他又多了一條線索來了解這個神祕的Brian Kin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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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正準備進房時，聽見裡頭的聲音不得不停下腳步，是Brian…他在裡面，可是實在聽不見他們在講什麼。因此他鼓起勇氣偷偷看一眼，Brian的表情頓時讓他傻住了，他先前從沒見過這樣的他，沒有防備，沒有保留，笑著說些逗Beth開心的話。Justin忍不住揚起嘴角，轉身離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他走出孤兒院，今晚過多的訊息讓人有些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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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幹嘛？』Justin低聲問，原來在看報的Brian隨即抬起頭，笑的一臉得意。Justin幾乎可以想見他自以為是的回答

『天呀…天呀…現在的服務生真的很沒禮貌，難道學校沒有教你如何應對客戶嗎？』看到Justin臉上寫著“你在開玩笑嗎”、“去你的”，Brian差點笑出來

『好吧！先生您想要什麼呢？』Justin沒好氣地問，發現自己還真情緒化

『來個口交就好！』

『抱歉！我們沒提供這項服務！』他生氣地瞪著Brian

『好吧！』Brian嘆了口氣，佯裝失望的表情，『那就來杯咖啡吧！』

『不行，點別的。』

『怎樣？我現在不能點我要的嗎？！所謂顧客至上的狗屁到哪裡去了，這肯定是我喝過最爛的咖啡廳…』Brian不爽道

『你喝太多咖啡了，我點杯冰茶給你。』

『好吧！』Brian將Justin拉低親吻，Justin則笑著回吻，頓時覺得輕飄飄、樂陶陶外加令人作嘔的多愁善感。好一會後Brian才放開手，微微推他趕快去拿飲料

Justin點好單，順便趁午餐時間休息一下，反正店裡人不多

他們坐在陽光下，觀察來來往往的行人，微風輕輕吹過髮梢，Justin不停偷瞄Brian，想比較眼前的他與年輕時候的他有哪些不同，有哪些相同。昨晚他一夜沒睡，拼命想要描繪那張照片裡他看見的Brian，很難想像要是現在的Brian開懷大笑時會是什麼模樣

『你快要開學了吧？』不尋常的沉默讓Brian感覺不對勁，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小金髮總是興奮地講個沒完

『蛤？』Justin搖搖頭，沒聽清楚Brian剛剛說的話，『對，再兩個禮拜，最後一學期了，還是不敢相信…』Brian微微揚起嘴角，凝視Justin談著藝術、談著畢業後的計畫，就像一本攤開的書，喜怒哀樂毫不掩飾，不知怎麼讓Brian覺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