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六章 下課囉！

雖然1800大樓很容易就找到了，但Brian到了後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原想說坐在車裡等，可是不知道大樓會不會有其它沒看到的出口，而他實在不想錯過Sunshine

所以他決定下車，沿著走廊走，看能不能找到1802室，找到後再決定下一步

他提著二手商城的袋子，裡面裝著黑色外套，然後沿著長廊慢慢地走。這裡的聲音、這裡的氣息讓他想起大學生活，不禁感到哀傷。大學生活本該是有趣的、“探索自我”的時候，然而對Brian來說，那四年卻只有壓力與困惑

他從來沒有“探索自我”的機會，因為身邊的每個人都已經決定了他的角色

1802室不過幾步遠，但越接近那扇開啟的門，Brian的心就跳得越快。他只想躲在角落偷看，看看能不能見到他的小金髮，但才剛靠近，就立刻聽見Sunshine的聲音，忍不住笑了

聽起來他好像在課堂報告還是演講之類的。Brian踮著腳，慢慢、慢慢地探出腦袋，總算看見Sunshine。美麗的他打扮充滿了學院風，令人頓時屏住呼吸

他穿著有點大件的卡其褲，白色襯衫的釦子全部扣上，衣袖往上捲，腳下穿著黑色靴子，配上白色鞋帶（顯然不是搭配這雙鞋的）

儘管如此，最棒的是，甚至讓Brian的褲子倏地繃緊的是Sunshine居然戴眼鏡。不是多花俏的眼鏡，只是一般的細框眼鏡，可是他戴起來卻好可愛

Brian還沒有機會行動前就被發現了。Sunshine突然中斷演說，瞪著門邊的他，臉上似乎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先是驚訝，接著開心、困惑，然後是憤怒

教室後方響起老師的聲音，『有問題嗎？』

Sunshine眨眨眼，移開視線，『唔…Yeah，抱歉，Mandagram教授，是不是可以…外面有人找我，能不能給我一分鐘，稍後再繼續？我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你就去吧！』Brian聽見老師的聲音越來越靠近教室的前排座位，他開始緊張，因為Sunshine走向走廊，關上身後的門

『他媽的你在這裡幹嘛？』

『這不是我預期的反應。』Brian對著地板低語

『那你預期的反應是什麼？Brian，你該死的出現在我的學校裡，是要我跪在這裡吸你老二嗎？』

『不是！我來這不是…為了性愛，Sunshine。』話中飽含懇求的語氣，因為他不願見到Sunshine眼裡的傷痛，尤其還是自己造成的。『對不起，我發誓，我來這不是…不是來要口交的。我只是，想見你。』

Sunshine的表情稍稍緩和，『聽著，我不是故意對你大吼，但這裡是我唯一擁有、唯一能讓我真正做自己的地方，你懂嗎？』

他往前一步，壓低聲道：『在這裡，我不想回想…回想起自己做的一切，所以我才能在這裡，你明白嗎？』

Brian點點頭，『我完全明白，也真的很抱歉。』現在他的聲音怯弱地聽不見，Sunshine又往前，聽清楚他說的話。『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氣，Sunshine，或是讓你難過，這是我最不願意的事，可是…』

他低著頭，不敢看小金髮的眼睛，繼續說：『可是我今晚不能去找你，因為臨時有事…而我真的很想見你。』

現在換Sunshine心情不好了，他討厭看見這男人表現得像是個被責罵的孩子，於是伸出一根手指，抬高他的下巴。『沒關係，Brian，我原諒你。』他揚起笑容，讓他知道自己真的原諒了他，Brian才鬆了口氣

教室門忽然打開，老師透過鏡片注視眼前這兩個人。『有問題嗎？』

『Yeah，沒事，Mandagram教授，謝謝你。』Sunshine對著藝術教授微笑，她點點頭卻沒有走回教室，反而繼續站在走廊，拉緊身上的褐色披肩，似乎在打量Brian，就像一個保護孩子的母親

Sunshine笑出聲，覺得最好互相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Brian；Brian，這是學校最厲害的教授，Mandagram女士。』

『喔～你的嘴巴實在太甜了…』她先是開玩笑地用肩膀輕推Sunshine，接著和Brian握握手，『很高興認識你，Brian，我完全沒聽過你的大名。』

這句話讓大家都笑了，Brian回道：『彼此彼此。』

Brian猜想Mandagram教授大約四、五十歲左右。她的烏黑長髮有些灰白髮絲，慈祥的臉龐配上柔和的五官。她手摸著脖頸上的水晶項鍊，繼續盯著Brian。若Brian不知道的話，肯定會以為她在對自己放電

Sunshine用手肘推了推教授，她看見他心照不宣的表情

『嘿，你不能怪女生一直看。』她靠著Sunshine小聲說：『他好帥喔！』

Sunshine聽了大笑，教授準備要回教室，但又迅速轉身，『喔！你可以下課了，明天我們再繼續你的報告可以吧？！』說完旋即微笑地進教室

Brian喜歡這個女人，Sunshine似乎也很信任她，這說明了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們沿著長廊離開，Brian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你不用回教室收東西嗎？畫具什麼之類的。』

『不用，其實東西都放在學校，教授會幫我保管，因為她知道我住的地方沒辦法照顧這些東西。』

兩個人又繼續往前走。Brian不禁好奇Sunshine住在哪？他從來沒想過這問題，現在卻非常想知道，他提醒自己得找個機會問問

一到停車的地方，Sunshine再也忍不住地問：『那袋子裡是什麼？』

Brian看了看手上的袋子，『喔！看我都忘了，這個…是給你的。』他把袋子遞給滿臉好奇地Sunshine

他接過袋子，打開，拿出一件黑色外套，含著謹慎地微笑看著這件衣服，『這要幹嘛？』

『是給你的。』Brian擔心男孩不喜歡，他的表情看不出半點情緒

『可是…為什麼？』他凝視著Brian的雙眸，彷彿想找出其他的動機

Brian伸出大掌，手背摩娑著小金髮柔軟的臉頰，『因為我怕你冷，就這樣。』

Sunshine顯然接受了這個答案，馬上穿上外套。Brian很高興衣服穿起來很合身

他穿著外套轉了一圈，『你覺得好看嗎？』

Brian真的好高興能再看見他綻放美麗的笑容，『我覺得…你穿起來很漂亮。』

Sunshine害羞了。他走上，抱著Brian。而Brian對於突如其來的親暱有些意外，因為很少有機會可以抱著他。他舉高一隻手撫著他的背，再往上按著那顆柔軟的金色腦袋

Sunshine知道不該靠近這個男人，但他還是放任自己沉溺在這一刻，感受Brian有力的雙臂摟著自己。他認為擁抱幾乎跟親吻一樣親密，尤其是現在他與Brian抱得這樣難分難捨

臉埋在他的肩膀呢喃：『謝謝你。』然後深吸一口他乾爽的氣息後才分開

Brian很難過自己必須放手，他非常喜歡把Sunshine嬌小的身形抱滿懷

他微笑地低語，『不用客氣』

說完感覺有水滴到臉頰，兩個人抬頭望著天空，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起大雨

Brian打開乘客座的車門，『快上車！』

Sunshine一進到車裡，立刻下起滂沱大雨。Brian還得跑到另一邊上車，多少還是淋濕了。他急忙跳上車，問：『要去哪？』

『看你啊！我們可以去那間常去的汽車旅館或是找個停車場之類的…』

『我想見你不是因為這個…我甚至連想都沒想過。』Brian覺得有點受傷，Sunshine竟然認為他來找他只是要上床。當然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一直都是他原始的目的。可是後來他發現只要能跟最喜歡的小金髮在一起，就算只有聊天，他就很開心了

『那你為什麼想見我？』Sunshine抹去Brian臉上的水珠，等待他的回答

『我只是喜歡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嗎？』Brian發動車子，想要離開停車場，現在已經開始有學生自不同的大樓離開

Sunshineb忍住笑意，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該抱持太大希望，可是聽到這個男人說喜歡跟他在一起，感覺真的好好

就在Brian駛離PIFA校園時，他的肚子忽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Brian笑了，『是你在叫嗎？』

『Yeah，其實我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

『嗯哼，那我想我們就去餐廳吧！』

**

前往自由大道的路上，Sunshine一直想逼Brian坦白是跟誰去二手商城的，可是他不肯透露半點口風，反而堅持先前聽過這個地方，決定去逛逛。甚至還引用Emmett說的話“你可以在這找到很不錯的便宜貨…”然後補充道『我本來還看上一個漂亮的皮夾，但可惜我已經有太多皮夾了。』

『嗯哼，我想也是。那…這件外套是Emmett挑的還是你選的？』

『我選的。』他發現自己叫得太大聲了，於是清了清喉嚨，語帶戒備的說：『我是說，當然是挑的，因為我一個人去嘛。』

Sunshine搖搖頭大笑，難以想像Brian會去二手商城這種地方，可是他不想逼太緊（暫時先放過他）

等到他們抵達diner時，外頭已經是傾盆大雨。所以兩個人跑得進餐廳，盡量用外套蓋住頭

Brian很慶幸店裡人不多，他真的很想和Sunshine靜靜聊天，不希望周圍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在喧嘩

Debbie，一個大嗓門的紅髮服務生，一見到Sunshine立刻衝上前擁抱。她看著Brian，呵呵地笑，『我懂，一試成主顧。』

Brian不知到她指得是diner還是Sunshine，只好微笑點點頭，望著最後方的空桌，希望對方明白他的暗示。Debbie隨即會意，拿了兩本菜單，帶他們走到Brian屬意的位子

不過其實並不需要菜單，Sunshine馬上就點了雙層起司漢堡加薯條。Brian則點了一份田園沙拉，要求把醬放在旁邊。Debbie拿著支紫色毛茸茸的筆記下，『還需要什麼嗎？』

Brian正想說就這樣，但Sunshine搶先開口，『Deb，我還要一杯可樂，麻煩你了。然後他要一杯草莓奶昔。』

雖然Brian搖頭，可是Debbie還是記下了，再對他們眨眨眼，『親愛的，馬上就來。』

Brian脫下外套，抓了幾張衛生紙，擦乾臉上的雨滴。Sunshine笑著看他仔細地輕拍臉，再把垃圾整齊地堆在餐桌一旁的小角落

完後，Brian問：『你不脫外套嗎？』

Sunshine摸摸袖子，『不要，我還要再穿一下。』

他們就這樣望著彼此好一會兒。小金髮不自覺地舔了舔唇，Brian覺得褲子一陣繃緊，他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計算等會還有沒有時間來個飯後“甜點”

雖然Brian不想勉強Sunshine或是讓Sunshine以為自己找他就是為了上床，可是他真的好希望那張濕熱靈活的嘴能再含住自己火熱的慾望

Sunshine瞄了一眼時間，『你等一下要去哪裡？』

Brian卻轉開話題，『你知道你戴眼鏡看起來好可愛。』

Sunshine這才想起自己還戴著眼鏡，急忙要摘下，但Brian伸長手溫柔地拉開他的手

『戴著，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莞爾道，沒有放開那隻白皙的小手

Sunshine也笑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讓他握著，感覺…好奇怪。好像他們在約會什麼的。不過他實在沒什麼經驗可比較，畢竟他從來都沒約會過。手被Brian握著的感覺好好，儘管他的大腦不停尖叫“放開”、“不要讓他太靠近”。可是他還是決定放任自己享受此時此刻

『你在PIFA念多久了？』

『才第一年而已。』

『喜歡嗎？』

『愛死了！』說到學校，眼睛頓時閃閃發亮，『真的超棒的，可以學習不同的技巧，還能認識一些我愛的畫家或是從來沒聽過的藝術家。』

Debbie送上可樂和奶昔。她見到這兩個人手放在桌上握在一塊，忍不住微笑，以為Sunshine總算認真交了個男朋友

但Sunshine看見Debbie卻立刻抽回手，意識到她剛剛可能注意到對方也就是嫖客一直和他握著手

Debbie把飲料放在桌上，使勁嚼著口香糖，『你的菜馬上就來。』說完即笑著走開

Brian喝了口奶昔，然後遞給Sunshine

Sunshine舌頭捲著吸管頂端用力吸，因為他知道對面的帥哥看了會有什麼反應

Brian盯著 Sunshine的粉色雙唇含著吸管吸吮的模樣，完全著了迷。Sunshine趁機卸下他的防備，放開吸管，換上挑逗的語氣，『那…Emmett在二手商城買到什麼嗎？』

Brian吞了吞喉，目光離不開那對美麗飽滿的唇，『唔…yeah，他買了幾件上衣跟兩件…Shit！』

Sunshine聽了大笑，『他買了兩件屎？我都不知道那間店竟然有賣這東西。』

『你耍我！』Brian也笑了，抽出Sunshine杯子裡的吸管，朝他輕彈了幾滴汽水

『嘿！不要用到我的新外套！』兩個人又笑又鬧地往對方身上彈飲料。Debbie上菜時，見到他們的互動，不禁眉開眼笑，看得出他們深愛著彼此

Brian把醬淋在沙拉上後拌一拌才開始吃，但Sunshine完全不浪費時間，直接拿起漢堡大快朵頤，不管嘴角會沾到番茄醬還是芥末醬。他知道自己很餓，可是一吃才發現自己真的餓壞了

Brian很佩服地看著 Sunshine一次往嘴裡塞了五根薯條，對於男孩顯然餓到不行的狀況感到驚恐，心想吃飽後要不要帶他去超市買點食物放在冰箱囤積，但他不知道他家裡到底有沒有冰箱

Brian在沙拉上淋了點醬，『你住哪？』

Sunshine吞了口食物，回答，『一棟房子。』

他抓起兩根薯條，等待下個問題。不一會，就在Brian叉著沙拉送到嘴邊，還沒送進嘴裡時又問，『是怎樣的房子？』

Sunshine揚起調皮的笑容，『就是有牆…有窗戶的房子。』

Brian搖了搖頭，噙著笑，他知道這小鬼不會輕易透露，可是這樣問下去實在很可笑，『房子在哪裡？』

『在…』他本想說在匹茲堡，因為和Brian瞎扯還滿好玩的。可是還是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就在你昨天來找我的附近，隔幾條街而已。』

Brian吞下沙拉，再叉起一片生菜，試圖運用策略性問答問下一個問題。因此又問：『租金划算嗎？』

Sunshine笑著說：『超級划算，我們完全不用付半毛錢。』

『“我們”，你是指你和Emmett嗎？』

『Mm hmmm』小金髮又咬了一大口起司漢堡

『所以你們兩個…你知道…在一起嗎？』

Sunshine聽了大笑，差點被噎到，他趕緊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可樂，免得食物卡在喉嚨，直到呼吸順暢後才回答，『唔…其實沒有。』

『我只是問問而已。』Brian又倒了點醬汁在沙拉上，決定換個話題，『那個教授人似乎不錯，是吧？』

『她超好的，她真的對我很好，你知道嗎？我好幸運能碰到她這麼照顧我。』

Sunshine笑著又咬了口漢堡，滿嘴食物地繼續說（通常若是看到別人嘴巴都是食物還講個不停，Brian會覺得很尷尬，可是換成Sunshine，反而覺得好可愛）

他吃著沙拉，聽Sunshine嘰嘰喳喳聊著學校和Mandagram教授。顯然她提供了些Sunshine需要的畫具，告訴他以後有機會再還。同時也讓他把材料和畫作放在教職員儲藏室，因為他住的地方太潮濕，好幾次毀了他辛苦完成的作品

Brian很慶幸Sunshine有這麼大方又體貼的老師，真希望當年求學時，身邊也有這樣的人

**

吃飽後，Brian把桌上的碎屑擦到桌底下，Sunshine則向Debbie揮手買單。她一過來，Brian就問能不能外帶派，Sunshine很驚訝，不敢相信飲食這麼健康的人會吃那麼不健康的東西

Brian注意到他的表情，『是給Emmett的，他喜歡蘋果派，對吧？！』

小金髮微笑著點頭，『他超喜歡的。』說完他看了看時間，揚起性感的嗓音問：『那你還有多少時間要去那個…你不得不去的地方？』

Brian看了一下時間，笑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半。』

『一個小時半可以做很多事。』Sunshine挑眉，舔了舔唇

Brian清了清喉嚨，大喊：『嘿！Debbie？你能不能快點幫我打包那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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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汽車旅館的路上，Sunshine提到Brian這次都沒有猜他的名字

『我想你大概會覺得煩。』

Sunshine搖搖頭，『不會啊！其實我還滿喜歡有些你猜的名字，很好笑。』

他對著Brian咧嘴笑，Brian也笑了

他想了一下說，『我看看啊！我們上次猜到哪？』

『B開頭的名字。』

『喔對！…唔，是不是Burt？還是Benjamin？喔！是Brad，對不對？　』

Sunshine一直搖頭，狂笑Brian想的名字

『都不是，抱歉，不是Brad。』

『唔…Bob？Billy？Billy-Bob？』

Sunshine笑得更厲害了，『就是這個！沒錯，請叫我Billy-Bob，我喜歡這個名字！』

Brian也跟著笑開懷，『好，你說的，那從現在起我要叫你Billy-B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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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汽車旅館，Brian一樣要求最裡面的房間，趁Sunshine按慣例檢查房間時，他把床上的枕頭全都扔到地上，接著脫掉鞋子和襪子。如同以往，坐在床沿，看見小男妓笑著從浴室走出來，很滿意裡面沒有妖怪

Sunshine緩緩脫下外套，放在椅背上，接著解開襯衫釦子，讓衣服自肩膀滑落在地，然後一邊走向Brian，一邊解開褲頭，拉下拉鍊，站在他修長的雙腿之間

『你想…』

『要什麼？』Brian搶先說出這句淫穢的開場白，兩個人都笑了

『沒錯，討厭鬼，你想要什麼？』

Brian用力嚥了嚥喉嚨，試圖控制緊張的情緒。他脫下男孩的褲子與內褲，雙手撫上他的大腿捏了捏，『我不知道，Billy-Bob，有什麼建議嗎？』

Sunshine的手伸進Brian的頭髮裡，輕聲問，『你不想上我嗎？』

Brian忽然哽住呼吸，差點因為這一句話而射在褲子裡。可是他還是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跨過這條線，他有一大堆還沒準備好的原因，而且兩個人的時間也所剩不多，他想最好還是跟先前一樣就好

『我覺得自己還沒完全準備好。』他發現到Sunshine美麗的眸子裡閃過受傷的情緒，隨即補上，『我是說，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弄得太倉促。』

小金髮露出笑容，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好吧！那你要試試rimming嗎？』

Brian滿臉疑問，『是像籃球那樣的運動嗎？』

Sunshine笑了笑，搖著腦袋，『不是，跟籃球無關。』

『嗯哼，那是什麼？』Brian兩隻手上上下下撫摸Sunshine的大腿後方

小男妓咬著唇，在想該怎麼解釋才好，『就是你…有點像是口交，但不是用嘴含住我的老二，而是用嘴…』

Sunshine抓起Brian的手往後帶到他的屁股，然後拉著他的手指頭探入自己的股縫。Brian恍然大悟，立刻瞪大眼，『這衛生嗎？』

Sunshine忍俊不住，『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愛。』

Brian微微笑了，臉有點紅，知道自己還有好多要學（他提醒自己之後要Google關於同志的性愛）

『嗯，我是說…一想到肛門，多半不會覺得是身體最乾淨的部位。』說完，他才發現自己的口氣活像個鄉巴佬，決定乾脆不說了

Sunshine朝他溫柔地笑著，手繼續梳理他的髮絲，感覺好的難以置信。『嗯哼，你可以…先清洗唔…那個地方。』

『還是下次吧！』Brian愛撫著Sunshine的翹臀還捏了一下

『那我想我們先脫你的衣服，再看囉！』Sunshine手往下脫掉Brian的西裝，接著讓他躺下，拉開他的長褲拉鍊

但Brian這次想採取主動，因此他把Sunshine拉上床，旋即翻身，將他壓在身下。Sunshine先是大笑，隨即止住笑容，因為Brian起身，緩緩脫下褲子和四角褲，從膝蓋滑到腳踝再踢到地板

之後爬上床，赤裸的身體慢慢覆蓋在Sunshine身上，讓兩根陰莖並排在一起，然後開始上上下下的移動臀部，磨蹭彼此火熱的慾望。他聽見下方的男孩不自覺地溢出呻吟，忍不住揚起嘴角

不敢相信這樣做竟然會這麼爽，不知道這動作有沒有名稱

於是低下頭在小金髮的耳邊呢喃，『嘿！Sunshine，這個叫什麼？』

Sunshine睜開眼睛，對於這問題感到困惑，Brian解釋道，『我們現在做的這個，有名字嗎？』他問的時候還刻意地擺動臀，Sunshine倒抽一氣，再度閉上眼。Brian決定暫時不問了（反正之後在上網查）

他跪著，抓著男孩的雙腿往左右拉開，再握住彼此的分身上下套弄

他好喜歡Sunshine沉淪在他製造的快感裡的表情。看見美麗的小金髮氣喘吁吁地呻吟，率先射出，更叫人感到性奮

Brian盯著他渾身顫抖，沉浸在高潮後的餘韻裡，想不出先前是否看過比這更美的畫面

過一會，Sunshine才回過神來，對著Brian微微笑。『哇！剛剛真是…』他想不到該怎麼形容。Brian咧開嘴角笑了

忽然發現Brian還在自慰，才想到自己還欠他一個高潮

因此他坐起身，換個位置，面對Brian的勃起，張開嘴，一口將滴液的陰莖含進喉嚨深處。沒多久，Brian就射了。他抓著那顆金色腦袋，放肆呻吟，屁股不斷往前晃動，直到精液全數射進他口中

『媽的…這實在太讚了。你的嘴巴真的很厲害，Billy-Bob。』說完兩人同時大笑，然後深呼吸，回穩呼吸心跳，才能穿上衣服

Brian瞥了一眼時鐘，知道自己得動作快

他問Sunshine多少錢，小男妓想了一下，『這樣吧…這次算我招待。』

『真的嗎？你確定？』

『Mm hmm，你買了那麼漂亮的外套送我，還請我吃飯，所以…』他聳聳肩笑了笑

『嗯哼，那就謝啦！Billy-Bob。』

**

Brian送Sunshine回Roosevelt大街。Emmett揮著手看跑車漸行漸遠。Brian整路上都在笑，不在乎回家要“親切地”招待隔壁的鄰居，也不在乎自己得忍受老婆恐怖的廚藝

他覺得精力充沛，什麼事都不重要。他把車停在家門前的車道，心想要度過今晚的飯局簡直輕而易舉

他打開大門，遠遠就能聽見Lindsay在廚房的笑聲

Lindsay聽見開門聲，大喊：『寶貝，是你嗎？』

『Mm hmm，是我。』

『我們在廚房。』

他喃喃自語『不會吧！』

然後經過轉角，裝出完美笑臉，然而一聽見熟悉的嗓音，笑容立刻僵住。他先是看見Lindsay，她笑著示意他走進廚房見見新鄰居，而對方一轉過身，他的心臟瞬間跳到喉頭

『Brian，這是我們的新鄰居…』

『Debbie！』Brian搶先說出她的名字，聽見自己的口氣裡透著恐懼

『你們認識？』Lindsay望著眼前這兩個人

Debbie吹破她的口香糖泡泡，一臉心照不宣的表情

Brian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