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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Justin越來越能應付喝醉酒外加“我不想飛”的Brian，首先他要先確定Cynthia傳真了一張詳細的行程表，包括飛機航班、飯店預約號碼，以及任何他可能需要而Brian卻無法記得的細部資料，然後再為自己準備好和一個個空服員厚臉皮的調情，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
他也不曾抗議這趟從匹茲堡飛到紐約，恐怖又煎熬的50分鐘飛行完後，Brian用來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式
當頭髮呈現凌亂不堪狀態的Brian從廁所隔間出來時，Justin撫平他的衣服，擦拭他的嘴巴，遞上一瓶礦泉水，並用一隻手臂圈住他的腰，朝著計程車招呼站走去，和Brian一起坐飛機也不是那糟
又是一樣的飯店，一樣的房間，Justin看見後感到很放心，也不知怎麼地覺得愉快多了，他猜想是不是Brian要Cynthia這麼做的，還是Cynthia剛好知道，還是這間飯店是Brian來紐約開會時就會住的地方，而這次行程中他的確有生意要談
他有三個會議排在明天，Justin毫無異議，他打算用這天的時間去Ranston畫廊，仔細檢查畫展作品的擺放，看看還有哪些會和他的畫一起展示
他們中午11點半離開匹茲堡，離兩點才能登記飯店還有一點點時間，兩個人有一整天的時間可利用，卻沒有計畫
『我們應該去觀光一下。』
Brian瞪了他一眼
『要看什麼？高樓、拿著火炬的綠色法國女人（此指自由女神）、911災區中心？』
Justin聳聳肩，『我曾短暫在紐約待過，技術上算是住過這裡，不過我看的不多。』
『嗯哼，那我們應該去看重要的部份，』Brian說『Christopher街（同性戀大本營）、蘇活區，和東西村。』
Justin笑了笑，『你想要去看看，去紐約男同志的圈子？』
『我們可以不只是看看而已。』
Justin微笑著，他知道Brian心裡在想什麼，但不是很確定，他聳聳肩，『我們先洗個澡，再出門吧！』
Brian加入他一起洗，接著從浴室的地板上再到床上，從兩個人一進房關上身後的門，並在吧台先來一杯無刺激性的酒後，整整過了五個小時
之後他們用胳膊互相摟著彼此走在街上，直到發現了一家看起來像是旅館的地方，不過並不是被它的外觀所吸引，而是它的聲音，在人行道上就能感覺得到音樂節奏，Justin拉著Brian的手，打開門
他們一路走到吧台打量經過的顧客，『這間可以。』Brian笑著說，Justin也擴大他的笑意，並幫自己和Brian點了一杯雙份的Beam，再向後轉，手肘靠在吧台上，觀察舞池
Brian喝完酒，拉著Justin向前，在舞池中額頭抵著額頭，跟著音樂律動，跳了一會，彼此便都沉浸在節奏裡，Justin知道Brian要什麼，他自己也想要，已經有一陣子了，然而他也知道Brian這次是有些不一樣的，就是他必須先採取主動，因此Justin停止了Brian一連串的舞步好去挑選候選人
『他？』
Brian向Justin投去一記目光，對於這個男孩那麼了解自己而再一次感到驚訝，他搖搖頭，『下巴不好。』
『他』Brian指著，Justin皺起鼻子，『太年輕了。』Brian挑高眉，繼續搜尋場內
『他』Brian順著Justin的視線看到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孩，頭髮非常短，有一個挺不錯的屁股，『他！』Brian同意後，兩個人便直接朝著他們的獵物前去
三個人上了計程車，trick坐在他們兩中間，主動說出自己的名字，但Brian和Justin都沒注意聽，頭只是向前傾，親吻著，當彼此的舌頭在競爭時，手還沿著trick的大腿緩慢游移
等終於到了飯店房間後，Justin站在那個男的後面，而Brian則站在前面，他們一起用雙手脫下他的衣服，嘴和手都表現出對他的興趣，同時目光也沒有離開過對方
Brian很快地建立規則，並把他翻過身，讓Justin有機會對那trick的乳頭施展他絕妙的舌頭，『我們在上面，不接吻，還有別的會再讓你知道。』
那傢伙同意地點點頭，然後Brian遞給Justin一個保險套，並在他耳邊輕語『我想要看你fuck他。』Justin一聽見那聲音，dick立刻跳了起來
接著Brian抵著床頭板坐起身，Justin命令trick『幫他口交。』他急切地爬上前，將Brian含進嘴裡，接著Justin的雙手順著那傢伙的背滑移著，輕輕撓著，讓他含著Brian呻吟，使Brian的頭倒向後一些
Brian帶著掌控與支配地進入陌生人的嘴裡，眼神卻沒有離開過小金髮漂亮的臉，也忘記了是Justin在主導，他慢慢開始又長又簡單的戳刺退出動作，那傢伙喜歡極了，也運用他的舌頭把全部的Brian吞入進自己的喉嚨深處
Justin用一隻手包住trick的cock，穩穩地握住，『不要射出來，等到我叫你射為止。』那個trick，鮑伯、比爾、布萊德類似這樣的名字，吞著Brian的分身，呻吟著他的明白
Justin忘了fuck其它人，感受包圍自己的熱度，同時凝視著Brian的目光，在那些極其美妙愉悅的時刻還能望著他的臉是什麼感覺；他忘了帶陌生人回來一起搞，卻還能感覺整個房間裡就只有Brian和他兩個人的滋味有多麼好
然後Brian開始高潮，Justin則加大推進力，動著更快，頂的更猛烈，不過還不打算讓trick釋放，先要對方忍到自己的高潮逼近為止。當Justin射在他體內時，溢出了句呻吟，傾向前親吻Brian，他們的嘴劇烈的吻著，雙手放在彼此的身上，完全忘了中間有個前後都被插入的男人
接著Brian躺向後，Justin也退出，鮑伯、比爾…隨便誰啦翻過身，開始幫自己打手槍，但Brian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我們還沒結束。』這剛出現的帥哥嗚咽著，卻還是接受Brian把位置換到他身後。這一次Brian戴上套子，用力頂入，Justin則跪在膝上，將trick的頭轉到另一邊，好讓他能把自己推入那張自願的嘴裡。對方開始急切地吸吮Justin，而Brian與Justin的雙手摸著他的身體，與此同時還不斷一次又一次的吻著彼此，只有在兩人都覺得快要缺氧，可能會昏倒時才停下來
當Justin射出時，那不具名的輕輕舔著，用雙手將Justin拉的更近，將他的cock完全清乾淨，而Brian則全力搗入，頂到那男的前列腺讓對方呻吟，乞討要求著釋放，接著Brian再稍稍戳進幾次後，trick便高潮了。Justin微笑地向下看著他，而Brian則把頭向後拋，感到自己的囊球靜止，再多幾次劇烈的刺入後便達到高潮，然後躺在床上
『你和他做完了嗎？』Brian問Justin
Justin點點頭，『你呢！』
兩個人並排坐著，Justin把頭傾靠在Brian的肩膀上，他們十指交握，Brian再親吻一次Justin，『喔！Yeah！』
接著Brian將注意力轉到床上滿足又黏膩的男人身上，『你可以走了。』
他看起來很困惑，但很快地就把衣服穿上，『嘿！你們兩個很厲害，如果還要來紐約市的話』Justin的目光對上他，只是搖搖頭，『我們不做第二次。』
Brian和對方一起笑著，他穿上鞋子和褲子，赤裸著上身，關上身後的門
『該死的，我愛你。』Justin翻到Brian身上，吻他，再移到他的脖子、肩膀、胸膛，接著在Brian的乳頭前打住，特別給予它們關注，然後又一路向下，直直盯著Brian再度勃發的dick。Justin俯前舔著，把它含進喉嚨，頭上上下下的移動，直到Brian把他推開，『我想要fuck你。』
Justin呻吟著，Brian戴上套子，讓Justin躺在他的位置上，快速滑入他體內，剛開始是緩慢地律動，但沒多久Justin變得非常渴望，乞求著再用力、再快一點、再多的fuck
『天呀！你今晚還真是個蠻橫的Bottom。』Brian退出Justin，讓他換位置仰躺好，『你要來狠的？』
『喔！沒錯。』Justin淫蕩的眼神與身體的反應，到每一個碰觸都使Brian的慾望更熱切，他猛勁的頂入Justin
他用力的fuck Justin，有時會停下來，延緩自己的高潮，讓它堅持久一點，每一個刺入都讓Justin嗚咽著、央求著，甚至是怒吼著『fuck me』。Brian不加思索照著做，又狠又快，野蠻又毫不留情，Justin則愉悅的呻吟著
Brian把手放在Justin的喉嚨，感受他的脈搏，然後緊勒住，起先Justin驚恐的睜大眸子，但沒一會兒Brian就把手放開。當Justin感覺到大量的空氣重新注回身體時，便明白了。他頭拋向後，暴露出自己的頸項，無聲地給Brian更進一步的許可，Brian也接受。他們之前玩過這個，一次還兩次，不過並不常，Brian小心地測量Justin的脈搏，觀察他的呼吸，延遲空氣的湧入剛好足以帶給Justin一點亢奮，接著再放開手，當Justin深深深吸氣時，Brian就趁勢一舉搗入深處
他望著Justin的身體，察覺他正處在高潮的邊緣，他再次抓緊Justin的頸子，而Justin眼冒金星，頭向後仰，張著嘴，完全沒辦法吸入一點空氣，Brian感覺到自己也即將要釋放，因此揉捻幾次Justin的cock後，又把手放開
Justin大口呼吸，射出自己最猛烈的一次，氣喘吁吁的呻吟著，在他之後沒多久Brian也高潮了，感覺到Justin的體內包著他抽動，每一次的擠壓都搾乾了他，然後Brian癱倒在Justin身上，下顎抵著Justin的肩膀，他們的身體、汗水、精液都纏繞混在一塊，同步著呼吸
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他推了推Brian的肩膀，翻身，『現在我要做前十名的排名嗎？』
Brian笑了笑，『我想你這一次可能打入前三了。』
然後他們便睡著了，黏膩且心滿意足
隔天早上兩個人都匆忙地作準備，必須準時彼此的會議。然而熱水澡加上濕裸的Brian，有種趨勢能讓Justin忘記所有關於時間或是合約上的義務，這也不能怪他或是Brain，而且Brian也似乎不在意，直到他找不到自己的鞋子
『我猜是那個渾蛋偷的。』
『Brian，為什麼一個不具名的trick要偷一隻黑色的Prada？』
Brian也回答不出來，但他繼續抱怨詛咒著，結果Justin在床底下找到了它
『見鬼的，它怎麼會跑到那裡？』
『這是個謎，那我昨晚又是怎麼高潮的？』
Brian笑著吐舌，『這是個謎。』
他們快速的吻了對方（自以為的快），接著前往彼此安排好的會議
『我會帶著手機，如果你需要什麼的話打給我。』
『我會的，你今晚八點半會來畫展吧？』
『我有錯過你任何一場展覽嗎？』
『拜拜。』
『拜拜。』
接著兩個人朝著反方向，各自招了計程車
Brian第一場會議還不錯，客戶對他的點子印象深刻，也簽好了合約
但Justin就沒那麼順利，『我不想在今晚就展示這些畫，它們是12月畫展的一部分。』他對Ranston說
『它們是個完整的組合，我擔心如果我們今晚沒有一起展出，而你其他的作品又沒有太多集中的主題的話，會得不到一個合理的價格。』
Justin嘆了口氣，他非常討厭當自己的藝術談到錢的部份，尤其是這些作品。完成這五幅畫幾乎要把他給殺死了，『選其它你要的六幅畫，總之這些不到12月不能展。』
Ranston也嘆了口氣，他非常討厭必須要和藝術家打交道，做生意這一部份，但是他最後還是默然妥協了
接下來他們花了好幾個小時爭論哪六幅要在今晚展出，Justin想從早先被獨自運送到紐約畫組中，選出其中一幅新作品，然而Ranston似乎不太願意
『這幅新畫怎麼了？』
『它好像…』
『怎樣？』
『嗯！沒那麼，不知怎麼的，沒那麼強烈。』
Justin把手伸進頭髮裡，向後站，盯著一張張抵在牆上排排好的作品，他咬著大拇指的邊邊，反覆思索著，他知道Ranston說的沒錯，那幅畫是他開始遵守全部見鬼的規定時完成的，少了尖銳，少了憤怒，嗯哼，就是少了，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Justin抽出了一幅一個禮拜前才剛完成的鄉村風景畫，『這看起來就像是飢餓的畫家在飯店的畫展。』他暗忖著
接著又抽幾幅畫，平心而論，這些畫並不糟，都是用自己畫Gus的草圖當做參考。
總算幾個小時過後，他和Ranston對於今天晚上要展什麼達成共識，Justin在每一幅畫的後面都貼上了張小小的黃色標籤，『這些標籤都貼在下面，確保它們這次不會被顛倒掛。』
Ranston笑了笑，揮揮手注視著年輕的藝術家離開，已經過了五點，想必在今晚畫展前開始前他要先吃個晚餐
Brian下一個和Corthometics的會議有一點搞笑，對方是一個龐大、資金充足卻相當難以理解的化妝公司，企圖在高檔風格的市場中行銷他們自己的產品，Brian與行銷部門經理Pamela及她的助手，原來他叫鮑伯，見面。Brian對他微笑，臉上露出不認識對方的表情，但鮑伯並不是個善於隱藏驚訝的人，不過會議結束後，Brian有股不錯的預感，大概能和這客戶合作定了。
他第三個會議則完全在浪費時間，某個渾蛋有個關於網路服務的爛主意，將它視為某些有用的東西勝過浪費又無用的頻寬，試圖在市場行銷。Brian盡力說服顧客要行銷這種產品不會有太多吸引人的方法，但Tanner先生卻自以為了不起，堅持行不通的方式，而Brian一點都不擔心，整個公司要是沒有在幾個星期內倒閉，也會是在幾個月內。他看了看時間，剛好七點，他招了輛計程車，決定直接去畫廊
Justin一離開畫廊，便朝著飯店走去，卻發現肩上有一隻手臂，同時聽見自己的名字，『該死的！』
『Justin！』
Justin旋即轉身，『Ethan』
『我正期望能在這碰到你。』
Justin看了看畫廊上的窗戶，他的名字擺在上面顯眼的位置，盯著他們兩個看。他累了，只想回家，也許洗個澡，在回畫廊之前得先抓些東西吃
『我希望我們能聊一聊。』
『聊什麼？』
『嗯~就是，我是說，我們沒有再說過話了，自從…』
『自從你欺騙我，對我說謊，惹火我之後？』
『我希望你不要還是那麼憤怒。』
『我不憤怒，Ethan，我只是累了。』
『我請你喝杯咖啡。』
『我可以請我自己喝。』Justin開始走
『Justin！』他轉過頭，瞇著眼
『走開。』
『一杯咖啡就好。』
結果Justin嘆了口氣，點頭了。兩個人沉默地走過幾個路口到星巴克，Justin在一張桌子旁坐下，不確定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
Ethan走向櫃檯，幾分鐘後著兩杯大杯拿鐵回來
『多加了奶泡和肉桂，你喜歡的口味。』
Justin點點頭，拿走他手上那一杯，等著Ethan先開口
『對不起。』
Justin好奇，在不可以說出這些禁止的字句以前，得多久才能結束一段關係，而他對於不能說出這個字的極限也到達了臨界點
『對不起都是胡扯。』
『那我錯了。』
Justin嘲諷地哼了哼，『你究竟是錯在哪裡？』
『我錯在傷害了你，錯把你當作理所當然，錯在要你忍受那張愚蠢的合約。』
『不對，你錯在當你說不會fuck其他人時你卻做了。』
『那件事我也做錯了。』
『好了，所以你現在道歉，也知道錯，而那又是三年前的事，所以…』
『所以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能有機會重新開始，我想念你。』
『我到底是哪一點讓你想念？你甚至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多麼才華洋溢又聰明的男人，而我也知道我愛你。』
Justin想尖叫，想大哭，想要走開，這些漂亮的話就是他曾經要Brian對他說的？
『那我們有沒有希望能…做朋友？』
『沒有。』
『Justin，我在請求你的原諒。』
『沒問題，你得到了，我原諒你是一個自以為受矚目的混蛋，一天沒做愛就無法過日子，但我們不會是朋友，因為我的原則是不會和欺騙我的人做朋友的。』
『Brian總是在欺騙你。』
Justin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以防自己會用咖啡潑Ethan的腦袋，『Brian和我們會分手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不曾欺騙過我，你還是不明白，對吧？』
『我想我是不明白，那你為什麼不解釋給我聽？』
『我沒必要對你解釋，我沒有欠你什麼。』
『我們以前是情人，是伴侶，是…』
Justin打斷他的話，『我們以前是很多東西，可是現在你只是一個過去不愉快的愚蠢錯誤，與前男友而已，如果你能離我遠遠的會相當感激的。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得要回家，換衣服了，我的畫展不到兩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家？你現在住在紐約？』
Justin望見Ethan眼底的期盼，想要告訴他，他已經找到了過去他們經常討論的迷人鄉村房子，而且還住在裡面，擁有一個漂亮的工作室與一個美麗的男人。不過那些都不關Ethan的事，『沒有，我要回飯店，我還是住在匹茲堡。』
Justin抓起他的包包，吊掛在他的肩膀上，招了一輛計程車
Justin洗了一個熱水澡，但水卻沒有熱到足以燒盡這天所有的不愉快，Brian還沒回來，當他穿衣服時便打開語音信箱，有兩封語音訊息。一封是Daphne打來祝他畫展順利；另一封是Brian，他說會晚一點回來，直接過去會場。Justin穿上鞋與外套，回到畫廊去，希望今晚能很快結束
等Justin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半滿的人群了，他脫下外套，目光在室內巡梭，還沒有機會真正找到Brian以前，Brian就已經拿著一杯香檳站在他面前，他吻著Brian，嘆了口氣，『我今天一直在想你。』
Justin望見那雙淺赤褐色的雙眸溢滿著笑意，『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
『非常長了，答應我閒聊完後，我們就立刻回飯店去。』
『我答應你。』Brian鄭重地點了點頭，得意的笑不曾在他的唇邊消逝，眼底含著一抹好心情
Justin靠著Brian半响，彷彿是要借點力量，接著再向後方站好 ，挺直自己的肩膀，臉上帶著假笑，開始往來周旋應酬
晚上大部分的時間，Brian都站在遠處小心翼翼地觀望著Justin，因為每一次當Brian走到越來越受歡迎的藝術家身邊時，Ranston總會把他支開。顯然把Justin包裝成曖昧不明的同性戀者與可能單身人士是比較好的，Brian瞭解銷售的技巧，因此他就站著無聊的到處看看，非常適合與那些除了自命不凡的買家以外的人在一塊
而在他來以前就已經看過幾幅Justin秀給自己看的畫，一幅大量憤怒色彩加上動作；一張較小的作品，看上去很像是Gus可能畫過的東西，直到你上前近看詞彙發現每一筆一畫一細節全都在描述一個故事，纖弱的意象與符號隱藏在看似簡單的構思裡；一幅關於他們房子的鄉村風景畫，裡頭有個小小的橘色模糊形狀，Brian知道那是Justin難看的車子；還有幾幅他先前就看過的作品
他也瀏覽了其它有特色的藝術家的畫作，試著看出這張畫是不是被掛反了，Justin走近他，很明顯地Ranston正忙著招呼有錢的贊助商，因此Brian才有可能在“相當有天份的年輕畫家”五步以內
就在兩個人討論這畫家的作品實際上被掛顛倒的可能性時，Ethan走到他們身邊。Justin站的離Brian非常近，幾乎要碰觸到彼此，Brian壓抑住想把手臂攔在Justin肩上，把他拉過來的衝動
Justin先是察覺到身旁Brian的身體緊繃著，然後他抬頭看，發現Brian的眼底已沒有半點好心情，取而代之的全是不悅
『Justin，我想順道來和你說你的作品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Justin只是點點頭，希望愚蠢的小提琴手走開點
『我很遺憾今天下午我們沒辦法聊太久，我真的希望你能讓我情你吃晚餐，我們還有很多話要和對方聊一聊。』
Justin向前傾，靠近Ethan，搖搖手，當他和Ethan的臉之間就只差一點點的距離，也知道Brian的怒氣已達到頂點時，他開口了
『滾開。』
Ethan抬頭，假裝剛剛才注意到Brian的存在，『你們倆又在一起啦？』
『他說滾開。』Brian咬牙切齒地重複
Ethan聳聳肩，又四處閒晃去了，裝做自己沒有被嚇到
Justin抓著Brian的手臂，把他拉到一個隱密的角落，『我原本要告訴你，但是沒有時間，我是在回飯店的路上碰到他的。』
『他想要什麼？』
『我。』
『是嗎？』
『他是個混蛋，Brian，我在離開他時就告訴過他了；今天下午見到他的時候我也告訴他了；要是現在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再對他說一遍，我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
Brian聳了聳肩
『你那時為什麼不對我說我是個笨蛋？』
『因為如果你每次做傻事，我都得要告訴你的話，那我大概沒有機會開口說別的事了。』
Justin皺著鼻子，對他吐舌頭
Brian把胳膊懸在Justin的雙肩，讓他向後走到會場，接著傾身將自己的唇覆蓋上Justin的，Justin回吻他，不在乎Ranston的想法，Brian的雙手撫摸著Justin的背，而到最後他們中止了這個吻，Justin倚著Brian，而Brain則把雙手放在Justin一邊的肩上，兩人十指交握的同時還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
忽然Justin好奇在Ethan的心裡他是怎麼想？
但Brian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這是我的。』
Ethan看著Justin迅速把Brian帶往更隱密的地方，暗自希冀他能引起Justin與Brian之間的不愉快。然而當兩個人再度出現時，他們不造作的姿態、適合的模樣，以及顯而易見的牽絆，使他現在了解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過了11點Justin和Brian招了輛計程車，討論明天的計畫，嚴格說來飯店星期一才會要求退房，但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真正想要的只有回家而已
所以當他們把車停在車道上時，正是星期天早上，比原先預期回來的時間還早得多，可是比起晚餐加畫展接著早班飛機的計畫，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就直接回家更吸引人許多
Brian不太願意承認自己非常高興能夠離開紐約，不過Justin表面上的康復還是太過脆弱，而且在那間飯店裡有太多不愉快的畫面，他得記得要叫Cynthia再找一家紐約的五星級飯店，並且要長期合作入住
『Michael的車幹麻停在我們的車道？』
Brian聳聳肩，『他大概是要去Lindsay那看JR！』
Justin點點頭，『沒人知道我們回來吧？』
『半個都沒有。』
他按下密碼，解開大門的鎖，Justin還沒來得及開口抗議要拿行李還要打開整理以前，Brian的唇便覆上他
持續地吻著他，讓Justin向後緩慢走上門口的台階，進入壯麗的大門，他們延續這個長吻，經過所到之處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用手摸索著朝臥房走去
『我要fuck你，直到你頭昏眼花為止。』Brian低語著，雙手按著Justin的髖骨，引領著小金髮走進房
他們打開門，正當Justin在Brian的嘴中呻吟之際，他聽見來自床上的一聲喘息
Justin轉過頭看見Hunter，赤裸裸的，壓在某個人身上，唯一看得見的部份只有被綑綁住的胳膊與環繞住Hunter背部的雙腿，無論那個和Hunter在一起的人是誰，顯然對方都是自願的
『我們應該要先敲門嗎？』Brian開口
Justin惱怒地問，『見鬼的你在這做什麼？』
『這看起來像在做什麼？』
『誰讓你進來的？』
『Mikey有鑰匙，吶！』
Brian覺得很好笑，但Justin則和他完全不一樣，『嗯哼，給我他媽的滾出我的床。』
『好啦，天呀！』Hunter囁嚅著，站起身，當Hunter站起來時，Justin看了一眼躺在他身下的是誰，接著迅速轉過身怒吼著，『還有該死的解開我妹妹。』，Brian覺得更好笑了，但Justin的怒火已衝到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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