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圖 by rznbloodrose）

第五章

Brian被現場煽情的表演給迷住了，有種錯覺，好像看見純潔的天使正在做下流的動作。接著兩人四目交接，他立刻就認出這個人就是生日派對上的那個服務生。多可怕，不過是一面之緣就記住了他的臉，不僅如此，還記起了他對自己的影響力

Brian緊盯著眼前的胴體，走向表演平台，完全沒注意到小William不懷好意的笑，沒想到Brian卻隨手抓了個傢伙拖進貴賓室，隨即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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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見了。』Justin對著電話發牢騷

『什麼叫做他不見了？你是要告訴我你還沒跟他說上話？』Fred在電話另一頭咆哮

『上一秒他明明還在人群裡，下一秒就不見了。你要我怎麼辦？去找他？我根本就不熟這家俱樂部，說不定他早就離開了。』

『好吧！不過從現在起，你必須更投入這份工作，別再讓他跑走了。』說完便掛上電話

Justin盯著手機螢幕，空蕩蕩的室內只剩下嘟嘟的話音顯得相當刺耳。過了一會，他才關上手機，開始收拾東西。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他快累死了。來之前有想過今晚離開時會有哪些可能，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這項任務。才剛對上眼就立刻消失，說明了Brian並不喜歡他，又或者Brian根本對他沒興趣，懶得多看幾眼

推開俱樂部的大門，往停車的方向走，突然冒出一句人聲

『有打火機嗎？』

這聲音是…

Justin轉身，看見Brian Kinney一臉得意的笑，他隨性的靠著牆壁，飽滿的雙唇叼著一根菸。Justin瞪著他，整個人還反應不過來，好半响才恢復鎮定，直直盯著他慢慢走過去。然後靠上前，點起打火機，搖曳的橘色花火讓兩人的臉龐忽明忽暗，直到點燃了菸，才退向後

『謝謝！』Brian吐出一口菸氣

他們沉默地站著。Justin望著其它地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Brian則是緩緩打量小金髮的身體，想起剛剛的表演是怎麼撩起他慾火。雖然他敢肯定自己從沒如此渴望過誰，然而心裡卻有股聲音，使他遲遲不敢行動

『我以為你是做私人外燴的。』Brian挑起眉，一抹赧紅染上Justin的臉頰，他咬著下唇回答

『被開除了。結論是千萬不要把熱湯灑到老闆身上。』聽到Brian玩味的哼了哼氣，Justin抬起眼

『想你大概不喜歡那個工作。』

『可以這麼說。』Justin聳聳肩

『所以你就來跳鋼管，』Brian嘲諷的口吻立刻惹惱Justin，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惱火，明明這一切不過是要讓這男人上鉤的計畫，但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喜歡Brian因為他的職業而有看輕他的想法

『誰不用生活？！』不爽地回應Brian的態度

『我懂。』Brian意味深長的口氣，聽起來很真誠，凝視Justin的雙眼，讓Justin了解他話裡的涵義並不是批判，只是在陳述事實

隨即沉默又開始蔓延，緊繃的氣氛隨著彼此的兩人變得越來越濃重。Justin出神地瞅著Brian將未抽完的菸扔到一旁，慢慢靠上前，僅隔著咫尺的距離。然後舉起手撫著他的臉，沿著溫熱的臉頰遊走，而左手罩住他的後頸順勢拉近

彼此的臉幾乎要貼在一塊

Brian先是呼吸Justin甜美的香氣，緊接著吻上他的唇。同時不忘盯著他的眸子，觀察他的反應，之後加深這個吻，蠻橫地蹂躪這片雙唇。溫柔的輕觸頓時演變為失控的啃咬

好一會後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Justin的大腿感覺到Brian升起的慾望，而Brian肯定也發現了自己的性奮。手順勢滑到Brian的胸口，往下摸到黑色牛仔褲的第一顆釦子，Brian忽然止住他的動作

『你開車來嗎？』Brian問，鼻息間吸汲著Justin的髮香。Justin點點頭卻沒有其它反應，手被包握在Brian的大掌中，肌膚接觸的末梢神經都能感受到一陣陣的酥麻傳來

最後還是Brian先回過神，推開Justin。儘管Justin微微擰起眉，仍然保持沉默，示意Brian跟著他，安靜地走向車子，前往所住的公寓。雖然途中Brian的手機響過幾次，但都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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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自信

這就是當Justin走進家門，發現Brian瀏覽他的小公寓時的感覺。這裡是他引以為傲、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小天地，可是在Brian的檢視下卻一整個不及格。Justin很討厭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討厭這個男人會讓他重新評價現有的一切、討厭自己居然想要取悅他，得到他的讚賞

『這你畫的？』Brian示意牆上掛的幾幅畫，Justin點點頭，『不錯。』

Justin皺起眉頭，聽見這番隨性的評論覺得應該要有被汙辱的感覺，但他就只是點點頭，撥弄手上的啤酒，仰望Brian喝酒的嘴型，一滴液體自唇角滑過下顎再到優美的頸項。Brian發現他臉上的慾望，走向前繼續剛剛未完的事

兩個人邊吻邊試圖脫下身上惱人的累贅，同時喀喀絆絆地朝房間走去。沿途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好不容易Justin總算脫個精光，自在地攤在床上。Brian俯視著他，唯一的念頭只剩下“媽的…他太美了…”趕緊脫掉內褲，開始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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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一睜開眼就知道Brian走了。他伸伸懶腰，然後摸摸左邊空蕩蕩的床位，冷冰的溫度說明Brian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他嘆口氣，起身，走進浴室，解放膀胱，覺得有些痠痛。一想起昨晚的激烈性愛就忍不住渾身顫慄，Brian顯然懂得開發他身上的敏感帶，讓他只能央求、想要更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後還能不能走了

Justin打開熱水，調整水溫，再走到蓮蓬頭底下，摸了摸脖頸的吻痕。想到Brian是怎麼留下痕跡，下半身的慾望便立刻抬頭，手撫摸起硬燙的分身。突然一陣冷風灌入，他轉身發現充滿魅力的Brian Kinney正光裸地站在浴室門邊，然後走進淋浴間，站在他後方

『真是一個貪得無饜的小鬼！』Brian在他耳邊呢喃，手則慢慢往下，握住小金髮的陰莖，開始輕揉慢捻的上下套弄。Justin倒抽一氣，腦袋往後靠在Brian的肩上，把自己完全交給他，沉淪在快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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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站在鏡子前，不急不徐、慢條斯里的刷著牙，同時看著鏡中的Brian仰著頭，讓蓮蓬頭的水灑在臉上，然後走出淋浴間，甩著腦袋把水珠濺得到處都是。Justin遞了條毛巾給他，又繼續刷牙，不過目光仍緊盯著走進廁所的Brian，彷彿看見了外星人似的

單身住在這間公寓裡，Justin從不需要和誰共用廁所、甚至是浴室，也從沒意識到這些空間的大小，因為他從不帶客戶回家，就算偶爾放縱找個一夜情也只限在後室活動，所以現在家裡有個陌生人，感覺實在很奇怪，不知道完事後的隔天早上要如何應對才得體

解放膀胱後的Brian走到洗臉台洗手。Justin打開醫藥櫃拿出全新的藍色牙刷。Brian說了聲謝謝，兩個人就這樣肩並肩地刷著牙

Brian發現這個畫面真的很像一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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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站在瓦斯爐旁，一邊煎著歐姆蛋、一邊加進磨菇和其他配料，還三不五時偷瞄正在房間穿衣服的Brian

Brian穿著昨晚皺巴巴的衣服走出房，Justin只穿著件黑色四角褲站在廚房吧檯邊

『要咖啡嗎？』他問

『要，謝謝。』

『要怎樣的咖啡？』

『黑咖啡。』Justin遞上前，Brian感激地喝了一口，發現意外的好喝

然後等著老掉牙的問題。從Justin把早餐端上桌，然後滔滔不絕的談論紐約的生活，未來希望成為藝術家的志向，最後他起身告別，Justin跟在身後，甚至他人都已經站在門外了，老問題都沒有出現。相反的Justin抵著門框說：

『昨晚我很開心。』說完，便靠上前，輕吻Brian的雙唇，讓Brian瞬間卸下心防

『我也是。』Justin微微笑，Brian也笑了，真的好後悔自己只說了句「再見」，隨即轉身離開

“行不通的”念頭盤旋在Brian的腦子裡，儘管他努力壓抑各種“如果”的可能性，但昨晚一幕幕的畫面卻仍不停在腦海裡播放

他想要那個小金髮

可是依據Brian Kinney的守則，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