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二十章 感覺真好

Brian和Justin的第二回合少了點瘋狂，但過程更持久。他們側躺著，前胸貼著後背不停親吻，直到Justin終於轉身趴著雙腿大張，讓Brian更方便進入

當下Brian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因為Justin的臀一直往後推送扭動，這個動作不知怎麼讓Brian的下半身強烈渴望釋放。他握著Justin的分身上下套弄，然後雙雙低吼著射出

現在Justin躺在Brian身上。兩個人都努力忍著別睡著。誰都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在睡覺這件事上，因為彼此都明白在一起的時光就快要結束了（至少就目前而言）。Justin的耳朵貼著Brian的胸口，聆聽穩定的心跳聲，不由得感到安心。他想要每天晚上都這樣入睡，每天早上都這樣醒來。他真切希冀這個願望能快點實現

Brian的指尖輕輕滑過小金髮的背、滑過他的胳膊。他留戀這片柔嫩的肌膚，還有在他觸碰下冒出的雞皮疙瘩。他想放肆享受此時此刻的氛圍，但事實上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他不得不回到Lindsay身邊的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心上

他撓撓Justin的頭髮，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Mm hmm』Justin靜靜回答，『拜託不要叫醒我。』

Brian笑了笑，吻了一下他的腦袋瓜子，『我們得談談。』

Justin慢慢抬起頭，望著Brian，『Yeah，我想我們得談一談，huh？』

『我希望你知道全部的事，可是…我不想嚇你。』

『你這樣說已經嚇到我了。』

Brian揚起嘴角，想讓Justin感覺好點，『嗯，我只是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現在的情況，你懂吧？我希望我們可以共度難關，而唯一的方式就是要對彼此坦白。』

『我同意。』Justin緩緩起身，雙腿交叉盤坐在Brian旁邊，『那你說吧！』

Brian也跟著起身，抓了顆枕頭擋住Justin的陰莖，『你那邊一直呼喚我，我沒辦法專心。』

兩個人都笑了，於是他們換個姿勢，膝蓋貼著膝蓋面對面坐著。Brian開始解釋和Lindsay之間發生的事。他試著一字不漏的全盤托出，不過Lindsay的精神虐待已經持續太久，每每都讓Brain覺得自己好沒用，而今要詳實的記得她說過的做過的並不容易

當Brian提到為什麼那天穿著Lindsay的衣服跑到Justin的學校時，他不敢看Justin的眼睛，因為他覺得自己實在太丟臉，只好撇開目光。他明白Lindsay這樣做的是想要擊垮他、除去他的一切，如此就能將他變成她想要的樣子，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

Justin靠上前，雙手捧著Brian的臉，溫柔的磨蹭他的鬍子，輕語：『所有Lindsay對你做的事、對你說的話…都不是你的錯，Brian。你不該被這樣對待。你知道吧？』

Brian的眼眶蓄滿淚水，聆聽Jusitn鏗鏘有力的發言，『這不是你的錯，你小時候受過創傷，所以你當然會聽你媽媽的話。然後Lindsay接棒，她知道你受過傷害，於是她藉機操控你、利用你…可是現在你可以改變，你必須做會讓你自己高興的事！』

『但是…我可能會失去一切。Justin，我會失去努力經營的公司，天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才能重新站穩腳步。』

Justin的手撫過Brian的胳膊，然後握住他的雙手，『我不是在告訴你要如何做。我也知道失去Kinnetik很糟…不過最終我們都會好好的，你懂嗎？』

『可是我要怎麼做？我甚至連怎麼開始都不知道。』

『我到匹茲堡的時候也才十四歲，什麼也沒有，身無分文，完全不知道要幹嘛。我只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比我原來的生活好。』

Brian懷疑的看著他，Justin笑了：『我不是說生活都是陽光與玫瑰，只是…這比我每天被打、甚至可能被我爸強暴好多了。至少我自力更生，自己作主！』

『可是她說絕不會讓我靠近寶寶。』

『我們可以找個厲害的律師。』

『她放話說要傷害你。』

『那我會打跑她。』Justin邊說邊朝空氣揮拳，逗得彼此呵呵笑

Brian覺得人生因為Justin而充滿希望，他再也無法克制的撲到他，親吻他的嘴。儘管兩人都還在笑鬧，但隨著越吻越激烈，笑聲也逐漸消失

『你看，它在召喚你了。』Justin打趣道，但嗓音透著濃濃的情慾。Brian又吻了一下他柔軟的雙唇，然後向後退，跪在小金髮雙腿間。他們都知道這是今晚最後一次，Brian就要離開了。所以兩個人想慢慢來，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Justin拿起剛剛的枕頭放在腦後，好慶幸他和Brian決定開著床頭櫃的燈，因為他喜歡看Brian的表情和做愛時的身體反應

Brian分開Justin的雙腿，指尖輕輕刮過他的大腿內側，引起他一陣顫慄。接著手滑過Justin的小腹回到他的鼠蹊部，再順著大腿內側遊走，完全不碰他的分身

Justin努力睜著眼，可是這感覺太好了，每當Brian的大掌靠近他的勃起時，他都會不自覺的閉上眼睛。終於他忍不住了，『求～求你！』

Brian舔拭指尖，緩緩沿著Justin的陰莖上下搔刮，看見他難耐的扭動身體。而僅僅只是小金髮性奮的模樣就讓Brian渴望進入他體內。於是他手伸到床頭櫃，抓了個套子，迅速撕開，套上滴液的老二

他將Justin雙腳架在肩膀，抓著他的大腿，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藍色眸子，挺身插入。一開始先緩慢抽送，直到Justin開始低吟，『快點…更多…我要全部的你…』

Brian俯身堵住他的嘴，重複第一次做愛時Justin說的話，『你要全部的我？』

Justin點點頭，望著Brian的雙眼呢喃，『我要全部的你。』

他們慢慢來，盡可能延緩高潮的來臨，探索對方的身體，傾訴一直想對彼此說的話

這次換Justin先釋放，Brian望著他高潮的表情也跟著射出，然後親吻他的唇，享受高潮的餘韻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Brian壓著Justin。誰都不願去想Brian即將離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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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ney Bloom對於展覽進行的方式簡直樂壞了。Emmett是個相當出色的主辦人，現場似乎每個來賓都樂呵呵的，玩得很高興，也因此更樂意掏出錢包

開胃小點非常受歡迎，飲料也源源不絕供應，變裝皇后充滿娛樂效果，這說法一點都不誇張。Sidney真的很滿意自己最後請了Emmett來幫忙，等不及把他拉到一旁，告訴他未來的活動都要請他來策畫。所以他走過去，揮揮手，毫不意外看見Emmett正忙著把食物裝盤

『哈囉，帥哥！』Emmett吻了一下Sidney的臉頰，摟著他的肩膀，隨他快步遠離人群。Bloom先生一直都很喜歡Emmett，之前也叫過他的“服務”，不過只限於Sunshine沒空的時候。他真的很高興看到這兩個人換了新工作，儘管他還滿想念他們的口技

Sidney走到畫廊後方某個隱密的角落，正好能監看會場。然後對Emmett說：『你今晚表現太好了！我非常佩服，特別是在這麼臨時的狀況下！』

『感謝您…』Emmett行了個小小的屈膝禮，逗得Sidney呵呵笑。『我很高興你有滿意！』

『的確，我非常滿意，事實上，以後我還想再請你幫忙。』

『喔！太好了，Sidney，謝謝你。』Emmett興奮到抱住他

Sidney對他的熱情也笑了，『不用客氣，應該的，我也很高興我們先前的…關係沒有讓你打消和我一起工作的念頭。』

『當然不會！嘿！不就是朋友間的幾個口交嗎？！』Emmett用屁股撞了一下Sidney的臀

『嗯，我很高興。』Sidney的口氣忽然變得哀傷，『很遺憾Sunshine…我是說Justin不這麼想，今晚我真的很想展出他的作品。』

『你說他不這麼想是什麼意思？』

『Lindsay去他打工的地方找他，邀請他參展，可是他說他覺得很尷尬…因為我之前嫖過他。說來慚愧，我並不想讓他尷尬。其實，如果他不願意，我可能根本就不會提起這件事。』

『這是Lindsay跟你說的嗎？她告訴你Sunshine不想和你一起合作？』Emmett生氣了，『我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好了…Lindsay的確有跑到他上班的地方，但並沒有邀請他參展。反而罵他是垃圾、噁心的男妓。』

『什麼？』Sidney驚呼，一臉震驚

『不過這不是最糟的，她還當著他的面把素描本撕爛，毀了所有的畫。』

『我的天啊，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顯然對同志有意見，對男妓更有意見。我猜她老公大概以前嫖過，所以她才會一整個疑神疑鬼，覺得每個男妓都想搞她老公。』

Sudney望著Lindsay，她正皺著眉，遠離Anita。『你知道，既然你提到這件事，我才想到每當我提到我的性向時，她的態度都會變得很奇怪。尤其是講到我以前買過Sunshine的服務時，她還縮了一下。』

『我很抱歉，Sidney，但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我不是在教你怎麼經營畫廊，可是她絕對不會是我想要的員工。』

『我不得不承認…我想你說得對。一想到她毀了Justin美麗的畫作，就讓我作嘔！』　Sidney也火了，他這個助理最近製造了一堆麻煩，態度也讓周遭人反感。雖然要開除Lindsay，就得先處理她老爸，但他不能讓畫廊的聲譽繼續受到損害

『我會和她談一談。』Sidney轉頭面向Emmett，『你是否能告訴Justin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輕信他人交出他的素描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做出這種事。』

『我會轉告他的。』Emmett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是個好人，Sidney，千萬別讓她利用你的仁慈。』

Sidney苦笑著，和他一起走回展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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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撿拾散落在樓梯間的衣服，走回Justin的房間。他慢慢穿戴整齊，想到要離開Justin就覺得心情沉重。但要是Lindsay回來發現他不在家，絕對會來找他。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她發現Justin的住處

Brian望見Justin眼底的哀傷，實在想就這樣帶他遠走高飛。他曾想過把銀行的錢全部領出來，帶Jusitn去墨西哥或是斐濟或是其他熱帶小島，他們可以改名換姓，在沙灘嬉戲，夜夜做愛…

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不可能永遠都躲著Lindsay。Justin也值得更好的人生，他們都值得更好的人生

Justin爬下床，幫Brian扣扣子。他真的很討厭又要看著Brian離開，他更討厭Brian得回到Lindsay身邊！她完全無法捉模，想到Brian要跟這麼冷血殘酷的人住在一起就感到忐忑不安

『我希望你不要走。』Justin低語，不敢看Brian的眼睛，怕自己會哭出來

Brian抬起Justin的下巴，『我會再找時間來看你，好嗎？很快很快。』

『你保證？』Justin知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可悲，但他需要聽到Brian的保證

Brian凝視Justin的目光，肯定道：『我保證。』

Brian穿好衣服後，和Justin緩緩走下樓。兩個人站在門口抱著彼此，許久後Brian才痛苦的往後退，輕語：『我得走了。』

Justin只是點點頭，努力揚起微笑，可是好難，眼下他只想哭。他拉低Brian的臉，再吻他最後一次

Brian撫摸Justin的臉頰，結束這個吻。他前額貼著Justin的額頭，呢喃：『我愛你。』接著快步走向車子，怕自己會情緒失控

Justin看著Brian發動車子後便關上門，因為他無法目送他離開。他靠著門，剛剛拼命忍住的眼淚開始湧現。他想要堅強，想要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轉，然而面對Brian又要回到Lindsay身邊，他還是會感到不安

Justin只允許自己哭一下下，然後打起精神，上樓回工作室。突然間他有了靈感，等不及要把這情緒投注在畫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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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結束時，Lindsay已經疲憊不堪了。她整晚都在躲那些變裝皇后。不知怎的他們不停給她服裝或髮型的建議，而且每次甩掉一個又會出現另一個，想要把她的頭髮盤成法式髻（French Twist）或是什麼恐怖的髮型

她也受夠了Emmett。不斷重複穿長裙有多好，可以遮住她醜醜的膝蓋。還有說她洋裝後面的蝴蝶結讓屁股看起來有多肥。每一句評論的結尾都要加個“親愛的”，好像就不是汙辱。可是Lindsay聽了很火，她只想回家，貼著Brian睡覺。假如他願意讓她貼的話。最近她都得等到Brian睡著後才敢貼上去，不然會被他推開

她頭探進Sidney的辦公室準備說再見，不過如同以往他正在講電話。Sidney看見她站在門口，於是請她進來。Lindsay拉開椅子坐在辦公桌前，然後見他起身關上門，納悶是要談什麼。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因為他很少關門。她心想也許是要稱讚她的工作表現，可是他回到原位，表情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等到Sidney終於講完電話，Lindsay立刻開口：『展覽很成功，對吧？！』

『展覽很不錯，Lindsay，你說得沒錯。』他冷淡的口氣與眼神的怒氣令人緊張

『我想所有參展的畫家，作品都差不多賣出了，很棒吧？！』她擺弄著大衣下襬

『很棒，不過很可惜，有一個畫家今晚並不在這，而我非常肯定他的作品會銷售一空。』

『哦？誰？』

『Justin Taylor，你還記得他，對吧？』

Lindsay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渾身緊繃，她努力保持語氣平穩，『對啊對啊，我記得，但那是他的選擇…他的損失。』

Sudney瞇起眼，往前坐，雙臂擱在辦公桌上，『你再說一次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我–我已經告訴你了，Sidney。』Lindsay不想再討論這個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嗓音會藏不住怒氣

『我知道你說過了，但我想再聽一次。』

Lindsay繃緊下顎，深呼吸，試著仔細回想她之前是怎麼告訴Sidney的。她坐在椅子上動來動去，開始解釋：『我跟他說你很喜歡他的作品，想邀請他參加今晚的展覽。可是他一把抓過我手上的畫冊，說他改變心意了。』

『他有說為什麼嗎？』對於她說的話，Sidney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他說…我記得他說你以前嫖過他，想到那段人生、想到以前賣淫過就覺得很丟臉。所以不想再和你合作，以免想起那些過往。』

『真的嗎？因為前天晚上我跟他聊過，他一點都不覺得丟臉。他說他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這麼做，而這段經歷也讓他變得堅強。就我記憶而言，他對於以前的生活完全不感到抱歉，所以我很難相信他居然會臨時改變主意。』

『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Lindsay站起來，聳聳肩準備走人。『也許他想了想…想到對陌生人出賣肉體有多噁心，所以才無法接受和嫖客一起工作。』

Sidney跟著起身，讓Lindsay不能離開，『Lindsay，我覺得你才無法接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試圖往外走

『我在說你對同志有意見。』

『少蠢了，』她幾乎是憤怒的駁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走了。』

『你是不是撕了他的畫？』

Lindsay火冒三丈的瞪著他，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毀了他美麗的傑作？』Sidney想到自己相信她，她卻做出這樣恐怖的事，頓時感到反胃

『那小鬼不過是個垃圾，Sidney，他一直誘拐我丈夫，想要他的錢。我真該再給他一點教訓！』

『喔天啊！Lindsay，你需要幫助。』Sidney搖搖頭，覺得有些抱歉，因為這女人瘋了

『你才需要幫助，Sidney，你也任他誘拐你，而你居然對他有歉意？』她憤怒的大笑，『等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爸，他絕對會非常不高興！』

『我念大學的時候就很不喜歡你爸，我才懶得理他高不高興！你出去！』他打開門，領著她走到門口

Lindsay一出去，Sidney就大叫，『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正合我意！』她怒氣沖沖的走到街上，朝身後放話，『你會後悔的，Sidney，你絕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