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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Justin遵守規定，他吃東西、他睡覺、他吃藥，然而似乎感覺到Brian在慢慢遠離他
近來常常大約午夜時Brian才會爬上床，只有在凌晨三點才察覺得到他的存在，Justin好奇他都在做些什麼要到3點，但是當他問時，Brian卻只是聳聳肩，或是給個隨便的藉口，『在工作。』
大部分的早晨，Justin起床後都早早進了畫室，不過他不再播放收音機裡喧鬧的音樂，相反地他聽著疏遠的棕髮男子在廚房的腳步聲，至少和他喝杯早上的咖啡，但Brian好像不在乎
就是這件事讓Justin那麼難過，Brian好像不再在乎了，所有動人的句子，所有“我要你快樂而且健康”一直用來防止危機、處理與控制疼痛的話都沒有了。Justin彷彿真心以為一旦自己又好起來，或是至少在康復中的話，Brian就會停止在意他所做的事
Brian看見Justin做姿態，他睡、他吃，他都保證讓Brian知道他有在做這些事，Justin是那麼忙著向他證明自己都有在遵守規定，使Brian相當確定那個男孩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什麼會設立規定
並不是他不在乎Justin的健康，他在乎，而且也注意到小金髮增加了些體重，減少了黑眼圈都是件好事，但是他在意的是Justin的動機，這看起來好像是吹毛求疵的一點，如果他能照顧好自己，誰會在乎為什麼？
Brian一直都是“只要目的正當，就可以不擇手段”的堅定信仰者，然而這是不同的，Justin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吃或是有沒有睡或是讓自己工作到徹底的筋疲力盡都無所謂，唯一一件他看起來在乎的是向Brian證明他有做到這些事，Justin照顧自己去讓他的…Brian開心，而卻不是因為他關心自己的健康
Brian沒辦法承認，甚至對自己承認這有多使他害怕。當他放棄自己對Gus父親的權利時，是帶著完全正確的預感而做出這個決定，他給了Gus兩個愛他而且在乎他的雙親，說明白一點，到頭來別依賴他對Gus來說才是好的
他知道Justin愛他依賴他對藝術家來說絕對是沒有好處，可是Justin還是這麼做了，問題是Brian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應付他的愛，而不會感覺好像整個世界正在把他壓垮，他可以照顧Justin，而且他也會，但是最近Brian不禁會想為什麼Justin沒有任何想要照顧好自己的念頭，除了討好他以外
Justin的愛過去一直都讓Brian驚恐，而最近他感覺到那彷彿是生與死一般，彷彿他的雙手裡正握著Justin未來的心智正常與安全，因為Justin把那交給了他
Brian搖搖頭清除那些想法，酒精使他自省且情感脆弱，這兩件都是他討厭的事
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在後退，這是他所擅長的，也知道Justin察覺到了，真是個殘酷的循環，他向後退，Justin就會努力的嘗試；他退的越遠，Justin就會越努力的嘗試，直到好像他大部分的行為讓Brian以他為傲，或是為他高興為止，但卻不是為了自己保護自己
有一件他覺得比較好的就是Justin和外界恢復了連絡
Jennifer星期二來吃過中飯；Justin和Daphne近來常泡在一起，他們會因為聊天聊到深夜，交換消息，以至於隔天早上Brian會在客房發現兩個人睡在床上；Emmett甚至看起來更常來，花一個又一個的下午陪伴Justin，聽他談論畫展和目前正在構思的作品
這些全都是好的、健康的、正面的，但是最近Justin好像不太願意離開屋子，Brian深思著全部的規定Justin是如此小心翼翼地點出他都有遵守，是不是他正在破壞最重要的那一個，誠實，同時隱藏了某部份的謊言
他們走出淋浴間，用簡單的節奏精心安排彼此的早晨，今天Justin睡的比平常晚一點，而Brian則起得早一點，所以兩個人都有些許非常不錯的時間濕裸著，塗滿肥皂
『嘿！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要我在這裡幫你口交？我五分鐘前才做過。』
Justin用擦手毛巾打了一下帶著嘲笑表情的Brian
『不是，我要你去第五街的Paint loft買一些東西。』
『是那個充滿自命不凡、飢餓的藝術家，和家庭主婦與模仿崇拜的畫家，令人厭惡的那間店嗎？』
『它不會殺了你的，我今天不打算去市區。』
『當然你不打算。』Brian嘟噥著，一邊看著Justin穿上畫畫用的衣服，一邊才剛把貴的離譜的產品抹在頭髮上
『什麼？』
『沒事，給我清單，我會買好你需要的東西。』
Justin把清單和一張信用卡遞給他，『這是什麼鬼東西？』
『付款的東西。』Justin給他一個最佳的“duh”表情，並試著找雙襪子，最近畫室的地板很冷，才十月的匹茲堡，磁磚地就可以這麼的冷
『Justin，你知道，事實上我自己就有這些的其中一張卡。』
『我付美術用品，並沒有什麼問題關於…』
『隨便啦！』
Justin很受傷，他討厭Brian打斷他的話，可是卻什麼都沒說，覺得Brian對他生氣好像只是因為他試著表現一點的獨立
『這是張非常詳細的清單。』
『Yeah，如果你把它給Oswald，他就會把所有你要的東西給你，你就不必自己到處找。』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是在設法節省你的時間。』
『那為什麼你不能去買這東西，去Havertown那裡？』
『因為他們沒有純深藍色，必須要訂才有，但市中心這一家有在賣，我需要它，我得快點把這幅畫完成。』
Brian聳聳肩，穿上褲子，把單子塞進口袋，『我會在回家的路上去買。』
『謝謝你。』
Justin靠上前，吻Brian，而Brian接受了卻沒有真正的回應
他從前廳的位置抓起夾克及公事包，轉身透過肩膀大聲說：『我要去diner報到吃早餐，晚上見。』
Justin聽著Vette駛去的聲音，鬆了一口氣。上個禮拜他試了四次自己去那家店，但每一次都失敗，有時候會在半夜將他驚醒的純然恐懼，現在好像也在車子裡戰勝了他，他覺得Ambien只能暫時將它困住，卻不能真的阻止無論追在他身後的是什麼
Brian細想著口袋裡的清單，和Justin曾有過幾次一起去美術用品店買東西，他不曾自願跟去，不過偶爾Justin會偷偷摸摸，保證自己只是還有點事要辦，甚至在Brian都還沒開口就溜走了，因此Brian只能無聊地盯著一條又一調繪畫的顏料管，以及一堆撐開畫布的裝備。他會忍受這些的原因是因為Justin會在這種店感覺到崇敬的喜悅，彷彿世界上除了眼前這些的補給品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Brian感到意外，至少說是對Justin要求他去買這些東西感到意外，甚至更訝異的是這份他需要的清單有多長，因為他通常一個禮拜會貯備物品3或4次左右
Brian回想著，兩個星期前他們在Deb家吃晚餐，Justin暈飄飄又喝醉酒，Brian生氣又擔心，在那之後Justin去見了Michael…不對，等一下，Michael來過屋子，拿了草稿。Emmett幾天過後來拜訪，在走之前還喝了一杯。然後Justin提到他和他媽媽吃午餐，不過他沒有提到他煮什麼
隨便什麼時候都好Brian卻想不起來，自從兩個星期前和Deb吃過晚餐後，Justin曾離開過房子。他搖搖頭，清楚自己自那晚起就一直在後退，他可能只是沒有注意到而已
Brian把清單交給Cynthia，要她打電話給那家店叫他們把東西準備好，好讓自己只要去拿就可以了。接著他試著專心在Kinnetic剛剛得到的新客戶上，然而他想不到一個有趣的角度，他看了看一些其他人提供的點子，隨即便拋在一邊，它們比起他的更糟
這天一直很令人厭煩，Brian努力不要折磨自己的腦子，找出最後一次他知道Justin曾離開過屋子的時候，但他記不起來，唯一他想得到的就是Deb家
工作結束後，Brian去Woody喝一杯，發現自己正在找的人，Emmett
『嗨！陌生人，幾百年沒看到你了。』
『在忙。』
『我聽說了。』
Brian只是好奇地抬頭向上看
『Justin，他說你已經辛勤地連續工作好幾個禮拜了。』
『你和Justin聊很多？』
『嗯，沒有你多，親愛的。』Emmett最不希望的就是引起Brian“不吃醋”的舉動
『不，我想你最近也許能多和他聊聊。』
『在Britin的家（譯注：casa de Britin西班牙文）出問題啦？』
Brian給了他極其蔑視的眼神，『滾開。』
『Brian，你知道Justin會和你聊的，如果你能…多撥點時間給他的話。』
Brian揮手招來調酒師，再來一杯，並低低地喃喃自語
『沒聽清楚你在說什麼。』
『Emmett，他究竟怎麼了？』
Brian必須信任Emmett，而Emmett意識到Brian問了一個真正的問題後，便隱藏起自己的驚訝，拋開一直在情緒上所做的揶揄
『Brian，是什麼讓你以為我會知道？』
『因為你們兩個是朋友。』
『我認為你比我更親近Justin一點。』Emmett不直接正面回答，Brian也知道
『這是胡扯，你老是在和他聊天，大剌剌地刺探別人的隱私，幾乎就和我一樣，所以如果要知道什麼事的話，你該死的一定知道。』
Emmett停止了自己的偽裝，『他很害怕。』
『他到底在怕什麼？』
『親愛的，我不認為他知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害怕很多東西，Brian，你有真正和他談過嗎？我是指自從…呃…』
『意外？』
『如果你們要那樣稱呼它的話。』
『沒有，他不肯和我談。』
『嗯，也許你應該和他談一談。』
『要說什麼？』
『嗯，我不是那個會在門外說長道短的人。』
Brian給他一個白眼
『好啦，我是那個總是在門外說長道短的人，但是讓我先問你，冷淡又疏漠先生，接著我會解決所有人的問題…你聽了多少？』
『該死的這是第三次你對我說要和他聊一聊，或是聽他說話了，我沒有時間聽你的廢話，我還要去美術用品店拿一大堆鬼東西，再去健身房，所以你何不直接告訴我到底我該要聽什麼？到底見鬼的我要和他談什麼？』
Emmett聳聳肩
Brian將錢丟在吧台，離開
Emmett跟著他走出去，『Brian，他需要和某個人談一談，但是他不敢，他害怕告訴你，因為他認為你會推開他，用那種“你特有的方式”推開他，所以他現在花相同的精力努力，不但要努力證明他很好，同時也努力隱藏他不好的事實。』
『他並不好。』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我不認為我們的小男孩會知道。』
『該死的，Emmett，還有一件事…如果你敢把這段對話說出去，那我會…』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拿掉我的球、或是我的dick，或是踢我的屁股，或是逢上我的嘴巴，我了解，保密是我的中間名。』
Brian走遠，覺得嚥下對於另一個中間名下流的反駁可能會比較恰當
Brian過了九點才回來，他在健身房燃燒了大量的精力，並做了兩個重要的決定。首先他們要盡快設置家庭健身房，那個地方現在都爬滿著侏儒和女同志；第二是明天在去Deb家吃晚餐以前，他和Justin要一起去美術用品店
『你最後一次出去是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我和Gus一起玩。』
Justin在書房，當Brian換好牛仔褲和毛衣下樓時，他正在素描某些東西，並不斷抬頭盯著電視，彷彿它給了絕妙的靈感般，接著又重新低下頭，看著素描，再開始畫。Brian坐在他旁邊，試圖了解他正在看什麼，但那卻是沒有字幕的卡通。Justin在試著運用線條以速寫方式畫出外型後抬起頭來。
『嗨！』
『嗨！』
Brian傾身向前吻著Justin，把速寫本及鉛筆移到咖啡桌上
『你今天怎麼樣？』
『無趣，你呢？』
『我畫好一些關於下一期相當不錯的畫。』
Brian開始按摩Justin的手，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麼做，而Justin感覺到一股激增的希望穿透他全身
『你有買到我要的東西嗎？』
Brian原本希望在他們必須談到這件事以前，會有比幾分鐘更多一點的時間，不過顯然沒有
『沒有。』
『Brian，我需要那些東西完成我的畫。』
『我們明天去Deb家吃晚餐前就去買。』
Justin的胃被緊緊攫住，Brian觀察他的表情，而Justin閉上眼睛，努力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嘿，怎麼了？』
『什麼？喔！沒事！』
Justin看了一下Brian，知道他並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在明天完成那幅作品，把它運出去，我想它將會在畫展上補強一些其他的作品，所以想盡快把它寄給Ranston。』
『就這樣？』Brian非常討厭這個說法，他知道如何去操控、如何去問問題，使別人給予他他想要的回應；如何讓人們了解他們自己應該做什麼。但是他對於確實的聽、實在的談一談卻很討厭，溝通並不是Brian的強項
『Yeah，就這樣。』
『你有在說謊嗎？』
Justin深深深吸一口氣，不確定怎麼回答這問題，如果他對Brian夠誠實，那麼接下來將會有一堆該要處理、卻正是他不想要處理的事情。而如果他對Brian說謊，那他就破壞了跟Brian先前訂下的誠實原則，同時還承認了自己已經打破這個原則有段時間了，這可能會讓Brian大為光火到徹底把他送走。Justin沉默的坐在那
『Justin，嘿，Justin。』Brian的聲音將他帶回到手邊這個問題上
『答應我你不會生氣。』
『告訴我實話。』
『你還沒有答應我。』
Brian起身、沮喪，『他媽的我倒底要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生氣？』
Justin不怕Brian，會讓Justin發慌的是Brian的情緒反應
『該死的，告訴我，Justin。』
Justin抬頭看他，『好吧，你坐下，我們談一談。』
Brian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坐下，而Justin把酒拿走一口氣喝光，Brian給了半抹微笑，同時幫他和自己各再倒了一杯，然後向後坐好，酒瓶放在桌上
『我很害怕。』
『Yeah，我知道。』
『不，我不認為你知道，我變的更害怕了，但是我一直都很好，我一直都有在遵守規定。』
『為什麼？』
Justin看了他一會，不明白這個問題，『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一直遵守規定。』
『因為你告訴我要遵守。』
Brian嘆了口氣，喝光自己的酒，再倒一杯，『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訂規定嗎？』
『因為我差一點就傷了我自己。』
『你是傷了你自己，根本沒有差一點，存在那裡的規定並不是為了讓我高興，你遵守規定只不過是因為你怕我會生氣，如果你不遵守的話。』
『反正不管怎樣你都會對我生氣。』
『我不是氣你。』
Justin轉了轉眼珠子，『你忘了有時候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Justin，我不是生氣，我是沮喪。』
『我正在守規定了，為什麼你要沮喪？』
『因為我不懂為什麼…』
Brian停下來，『該死的。』他對自己說。他非常厭惡文字，用來賣東西時，就很美妙；但用來真正表達情感時，它們就很糟糕。如果他暈飄飄的話，就可以轉著圈思考著是哪一個導致哪一個失去意義。愛、資格、愉快、承諾、渴望，全部用來描述一個全新的潤膚霜的字眼，在碰到真實、關於實際存在的東西時，運用這些字，就會使得它們全都失去了意義。Brian捏了捏鼻樑，努力理清他的思緒
『你不懂什麼？Brian，我遵守一個又一個的規定，就是因為我不希望你不高興。』
Brian準備離開，但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不了解為什麼你不像我在乎你一樣地在乎你自己。』
『什麼？』
『你吃，因為如果你不吃的話我會生氣；你睡，因為當你不睡時我會生氣；你做了所有你應該要做的事，好讓我不必擔心你，但是你卻不擔心你自己。』
『Brian，我一直都在照顧我自己。』
『你最後一次出去是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我和Gus一起玩。』
『你最後一次走出這間屋子，離開花園，把你說的那台醜陋的橘色盒子的車開出車庫是什麼時候？』
『Ummm』
『兩個禮拜前的Deb家？』
『Yeah，可能我真的都在忙著…』
『你肯定太忙了，忙到無法外出。』
『唔，yeah，最近我一直很焦慮，因為隨著畫展的來臨，而…』
『Justin，你不好。』
『不對，Brian，我很好，我一直有在吃東西和睡覺，還有你看』他伸展自己的手，『不痛了。』
『你真的要我不理會這個，假裝沒有問題，對此視而不見？』
Brian轉過身面對Justin，十指和他的小手相交纏繞，額頭向前抵著Justin的前額
『你又再嚇我了，你吃、你睡、你畫、你素描，但是你並不好，Justin，我不能讓你好起來，你需要和某個人談一談。』
『我有和Daph談，和我媽，還有Emmett，跟Lindsay，以及…』
『一個專業人士。』
Justin掉淚了，然而Brian卻沒有從Justin的前額移開自己的頭，他舉起他們依然在交握的手，用他的大拇指擦拭去他的眼淚，『我知道你害怕，可是你必須要去做。』
Justin給了個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點頭，『好吧！』
Brian頭向後，親吻Justin的額頭，『很好。』
『Brian？』
『Mmmmmm』
『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如果你想要的話。』
Justin傾身靠著他，『你知道我精神可能完全失常了，萬一他們要把我關起來怎麼辦？』
『我不會讓他們關的。』
『你不會？』
『我是唯一那個可以用藥麻醉你，把你綁在床上的人。』
Justin笑了，『想要練習一下嗎？』
一個小時後，Justin確切地說是被綁在床上，但卻覺得自己好的不得了，而Brian決定要是Justin裝的像是嗑藥過量的小孩，那他一定會減少他藥的份量，可是接下來他卻聽見被束縛住而不能動的Justin詳細的描述他想要Brian對他做什麼，因此Brian決定也許他們需要多多嚐試這個
當兩個人總算結束後，便傾靠著床、坐在地板上、抽著大麻，雙方都決定認為善解人意、健談又提供藥物E的這個Brian，只要喜歡就可以常常出現
隔天Justin打電話給Mckenzie醫生，請他介紹一個合適的心理治療專家，Justin得到兩個電話號碼，也兩個都打，同時預約星期二的早上十點見。他想要預約對Brian來說更方便的時間，不是星期二，那就是兩個禮拜後的星期四
Brian要Cynthia清空星期二早上的行程，並且決定停止再對自己說Justin正在不錯地康復中，因為每一次他讓自己確信這一點時，就會有別的事情要發生，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只要慶幸目前的難關已經跨過就好了，接著他靈光一閃，為Brown公司發起的新女人的運動界線，那愚蠢的廣告活動想到一個完美的點子
然後，他就沒有從辦公桌抬起過頭，直到五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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