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十二章 坦白

Justin狂野、炙熱的眼神讓Brian感到一股強烈的慾望襲來，無法呼吸

他緊抓著Brian的手放在自己的雙臀，再收攏彼此的十指，強迫他感受這股肉慾，同時唇貼在他的下顎呢喃，彷彿像在烙印這些文字

『你想要這個。』

喔！天呀！能不能再多一點？Brian閉上眼，不知道萬一自己往下墜時，Justin是否能接住他？如果他真的墜落的話

『我想要。』

『你想要我？』Justin遲疑的口氣，好像終於害怕Brian了，終於害怕這個始料未及卻令人陶醉的轉變。不確定的未知像救生圈般，雖然Brian緊緊抓著不放，但不是只有他會不知所措

也不是只有Justin能掌控全局

Brian響起暗啞，低沉又讓人安心的嗓音，『媽的，很早以前我就想要你了，比我願意對你承認，或是對我自己承認的都還要早。』

Justin笑了笑，感到如釋重負，然後靠著Brian，手指不停拉扯他昂貴的上衣鈕釦，『那請問我可以脫你的衣服嗎？』

『你現在是在向我要許可嗎？你親我的時候可是連問都沒問。』Brian挑眉盯著他，驚詫又高興自己在這時刻，在這人生失衡，決定性的一刻還能開玩笑

『從現在起我要謹慎點，因為我不想…』Justin臉頰泛紅，話語漸弱

『嘿…』Brian捏著Justin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望著自己，『不想怎樣？』

藍色瞳孔上方的眼睫毛顫動著撇開

『不想忘記，我-』

Brian一吻封緘住Justin的話，舌頭侵略性地掃入，讓他身體打顫並溢出呻吟。越下越大的白雪反射出辦公室的燈光與街燈，顯得黯淡又寂寥，宛如理性思惟遭到熨平後磨損的毛毛邊緣。沒了理智，沒了否認…在這一刻全都只剩下情慾

Justin夾夾板的手臂下滑到Brian的臀，而Brian向前踏步，讓Justin往後退到辦公室的沙發。當他跌坐到沙發上時，朝著Brian的臉發出喘氣的笑聲，然後手指勾住Brian皮帶的環扣，確保Brian有緊跟在後

『小心點，小心點…』

『Yeah，我很笨手笨腳，是吧？』Justin戲謔道，鼻子輕碰著Brian耳垂下方，手則向上游走到他光裸的背，『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有多笨手笨腳…』

接著一隻手滑上Brian昂貴的長褲，托住他的鼠蹊部

他媽的，這小子，雙手不但大還有力，像個男人，喔！我的天呀，貼著他手掌，一切竟是那麼的完美適合

他抵在Justin的耳畔倒抽一氣，Justin笑了笑，Brian又吻了他

『如果你—如果你的手臂又骨折的話，你可以控告Vance這家公司的另一位合夥人。』Brian結束長長的深吻後，好不容易才說得出話

『Mmmm，然後把它給你嗎？』Justin的聲音像是悅耳的嗡嗡鳴。接著轉過身，好讓Brian的大腿能置於他的雙腿間

『你父親可能會鼓勵你收下這筆錢，畢竟你是他的小小商人。』

忽然Justin洋溢幸福的表情變得嚴肅，同時Brian感覺體內那個驚慌的小男孩又再度開始膨脹，開始害怕又憤怒的放聲尖叫，想要逃跑

『我父親希望我能成為一個生意人，但不管我怎麼努力，他都視若無睹、毫不在乎。他把我送來這，為你工作，好讓你能，無疑的，讓你打發我的同時能教我一些事，將我變成異性戀者。』Justin的語氣跟剛剛踏進辦公室一樣讓人害怕。眸子裡鬱鬱、憤怒又受挫的神情根本完全不適合他

Brian挪動身體坐好，讓時間快速流逝。時鐘滴答滴答地響，Justin吸氣吐氣－耐心靜氣地等待，而暖器已關，窗外的雪仍在下，然後Brian無助地用手抓了抓頭髮

『Brian…』

『異性戀，』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Justin上衣開敞，靠在另一邊的沙發扶手躺著。Brian心不在焉地想是什麼時候解開的，是自己還是Justin解開的。他探出手，放在嬌小、平滑、光裸的胸膛…深褐色的粗糙皮膚對比白皙如瓷器般的肌膚。一片靜默中，Brian的話顯得刺耳又朦朧

『我不是，對吧？』

Justin的瞳孔閃閃發亮，手覆上Brian的手

『我不知道。』他低聲慢慢地回答，沒有給予答案，Justin不打算解決他的問題或是修正他的人生

他只想要現在這個樣子

守規矩又討喜又讓人敬佩的Justin再次出現，富有朝氣，辯才無礙且創造力無限，現在變得溫暖、熱情、又濕又硬

Brian手往上移，圈住Justin的脖子向下拉，和自己的頭貼在一起

**

兩個小時，沒性愛後，Brian靠著他睡著了。完美無暇的臉穩穩地躺在Justin的頸窩處流著口水，而Justin則因為感覺太棒，棒到有股想哭的衝動

Brian比他還高大，身體沉重的重量把他壓進昂貴的沙發坐墊裡，但Justin覺得有種高興、幼稚、性感、放蕩、崇敬、淫亂和高貴—全都融合在這一瞬間

感到單純

Justin兩隻腳輕輕摟著Brian的臀，彼此赤裸的身軀隨著同步呼吸而上下起伏。他把鼻子埋進Brian蓬亂的棕髮，聞著他洗髮乳與汗水的味道，天呀！這男人身上到底是什麼香味？

模糊不清，濕熱的呻吟落在Justin的頸邊上，Brian的眼睫毛抵著他的肌膚眨了眨

『早安。』Justin低聲輕笑，抬起臀磨蹭著Brian，當Brian回應時，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Mmmmph，包呆了。』Brian嘟噥著，Justin望著他活絡背部的肌肉，接著撐起身體，俯視著自己

『不好意思，你剛剛在說什麼？』

Brian看上去困惑的讓人憐愛，『不知道，不記得了。』

頭髮翹的亂七八糟，小狗狗Brian的畫面又回來了，天呀，要是讓Brian知道Justin在想這個的話，大概會殺了他

『你好辣。』

『我什麼時候睡著的？』Brian的頭貼在Justin的胸口，闔上眼睛

『大概一個小時前左右。』

他抓著Justin的手放在頭上，手指深入髮梢，當Justin開始梳裡時，忍不住發出心滿意足的嘆息，讓Justin微微笑了

『你一直都醒著？』

Justin點點頭，『睡不著，也不想睡。』

『我們應該，唔…應該回家了，現在大概要凌晨四點，』他止住了個哈欠，手放在Justin的髖骨，『Conrad會想你跑哪去了。』

『是Cody。』Justin挑起眉，糾正Brian

『Yeah，管他的。』

『親我。』

『不要，你親我。』Brian幾乎噘起嘴

Justin大笑，『你剛睡醒時，都會表現的那麼幼稚嗎？』

『我只是在學你平常的樣子而已，小鬼。』Brian反擊，Justin則意外他這句話的最後沒有加“嘖嘖嘖”

『快點，親我，Brian。』

『Mm，不要。』

『Fuck you』

『你想要？』

Justin抬起頭，認真地望著Brian的眼睛，裡頭反射出街燈微弱黯淡的光和雪…以及毫無遮掩的欲望

『我想要你fuck我。』Justin的手放在Brian的臉頰上，輕聲地說，『我只是不希望你之後又匆促離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

『去你的，Justin，我準備好了。』

Justin坐起身，把Brian從身上推開

『你準備好了？你說真的嗎？你一直都活在異性戀的世界裡，五個鐘頭前才剛被某個傢伙親過，而你現在卻說你準備好要fuck他？就這麼簡單？』

『我沒說過那是我和男人的第一個吻。』

Justin希望自己看起來不會太震驚；同時也真的希望自己看起來不會太妒忌

『什麼？』

兩個字唸的清清楚楚

Brian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喉嚨，起身，點了支菸，站在窗邊。修長精瘦的裸背，名牌的褲子低低掛在髖骨，Justin想要他想要得發疼

『我以前唸國中的時候，曾和一個叫做Matthew的傢伙混過，他是詭異的哥德派搖滾樂樂迷，你知道就是憤世忌俗的那種人？！』

Justin淡淡地笑了一下，天殺的，他真漂亮，但他的話…

『後來被我爸發現，把Matthew嚇的半死，而我則…嗯，算了，總而言之，學籍又再度分區，Matthew最後唸了另一所高中，所以就這樣了，不過初吻，Matthew。』

『Brian，你爸是不是…？』

『我不想談這件事。』

Justin起身，踩過辦公室冰冷的地板，悄悄移到Brian拿著菸的胳膊下方，對著他的下顎壓上一個又一個濡濕的吻

『我要你在我裡面。』

『Yeah？』

『廢話，Yeah！』

『好。』Brian貼著Justin的唇瓣呼吸，兩個人再度走向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