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十五章 投降

幾天後，一通緊急的電話打斷了Justin手邊正在忙的事

這些日子的暗示、調情、拉窗簾、還有深夜快速熱烈的性愛，一連串炫風式的出軌，讓Brian只要一想到碰觸Justin、舔嚐Justin、聽見Justin、聞到Justin，媽的和Justin接吻呼吸說話時，就會忍不住微笑。

可是這通電話卻讓Justin有些混亂匆忙，他收拾完東西，對Brian嘟噥著再見，離開時表情顯的不安又沮喪

Cynthia說是Cody打來的

面對這火燒眉的消息，Brian努力讓自己別太焦慮

所以幾個小時後，他躺在沙發上抽著菸，努力不去想與實習生間又辣又狠的性愛，也不去想當聽見Justin說要請假去看他男朋友時的失落感，而是盡量想些其他的事讓自己快樂一點

媽的，Brian越來越厭惡這個地方，但管理員還沒出現，Linds也還沒打來問他人在哪，所以沒抽完這包菸前，他才不會離開

直到電話響起

『Kinney』他應聲，準備迎接Lindsay溫柔又擔心的聲音

但不是Lindsay

『Cody今晚得留在拘留所，你要過來嗎？』

『搞什麼？Justin』

『還能有誰？』

Brian眨眨眼，而Justin肯定聽見他眨眼的聲音了，因為他接著說：『Cody的…壞脾氣，都是他該死易怒的性格才會導致牢獄之災，所以我到警局去看他，告訴他我不會保他出來，他說隨便我，因為他很驕傲自己坐牢的原因，就是這樣。』

『你的男朋友在拘留所，你還要我過去你在自由大道的公寓？』

『嗯，Yeah』Justin的聲音透過手機劈啪地響，『我想要在床上幹，Brian』

Brian覺得不舒服，別告訴別人

『我今晚大概得陪陪Linds。』

『那你可能得裝做沒看見某個性感傢伙，此刻他性感的屁股正靠在你性感的corvette旁，等著你帶他回家。』

他忍不住對Justin的話笑了出來，接著舒展四肢起身，急切尋找大衣外套，好趕快去見這個…在停車場的性感傢伙

『我一分鐘內到。』

『那，去我的家？』Justin的語氣聽上去像是滿懷希望與期待的孩子。Brian覺得自己揚起了一抹溫暖又平靜的微笑

『Yeah，』他溫柔地說，『我們上你那。』

**

『Tah—dah』Justin大叫，舉起剛痊癒的右手臂揮舞，和Brian打招呼，『我剛在親切的匹茲堡拘留所時，醫生打來說我今天可以拆夾板了。』

『就這樣？』Brian解開車鎖，兩個人一起上車

『嗯哼，這就是科技的奇妙之處，我的醫生傳真一張表格給我的物理治療師，然後她回了封電子郵件，帶我去照X光，然後叫快遞寄X光片給醫生，一切都沒事了。』

Brian裝的很吃驚，嘲諷地說，『真了不起，不知道他們下次還會想出什麼？』

Justin知道Brian很高興，他露出一抹很得意的大大微笑，手放在Brian的大腿上

『開快點，好嗎？』

『放心，Sunshine，這次我們不用11分鐘就會到的。』

而他們真的做到了

七分鐘後，兩個人就在通往Justin公寓的電梯裡做了起來，Justin想不起來之前有沒有和誰在電梯裡做過，他不懂為什麼自己不這樣做？還滿有趣的…胃部失重的感覺、處在密閉空間、腳踩著大型機器震動著…嘴裡的舌頭與結實的體格將他抵在牆上。或許他是在等某個完美的傢伙和他一起體驗

電梯門隨著一聲喀達和叮的聲音開啟，Justin跌跌撞撞地走到走廊，靠在公寓的前門。Brian貼在身後，夾雜著粗喘和興奮，Justin一邊笑一邊手忙腳亂地翻找鑰匙，Brian的嘴則在他耳垂附近打轉

棒，天呀！感覺太好了

而且那硬梆梆的肉棒磨蹭著他的屁股，實在非常難讓人集中注意力

門終於打開了，他們幾乎是跌著進去，溫熱的四肢與濡濕的嘴交合在一塊

『你怎麼和Linds說？』Justin在Brian耳邊喘著氣，舌頭勾勒著他的耳廓

『到費城出差一個晚上？』Brian氣喘吁吁地回答，拉扯著Justin的牛仔褲，『你怎麼和Calvin說的？』

『我說就算他被保釋出來，我今晚也不想見到他。』Justin拉下Brian的大衣丟到地上，再踢掉自己的鞋子，『房間在那，我買了件新被單，是深綠色的，你躺在上面會很性感。』

Brian邊笑邊將Justin的T恤拉過頭頂，『你這藝術家，老是用顏色（rainbow）來思考。』

『Yeah，你很幸運，彩虹（rainbow）剛好代表我的性傾向。』Justin誘惑地解開Brian的皮帶，再隨便扔到房間的某個角落。Brian瞪大了眼睛

『Yeah，我真走運。』他低吼，手撫上了Justin的胸口，推著他向後走，直到兩個人走進臥室，走到‘喔！好特別的床單’，再把Justin猛地推到床上去，『喔，看來深綠色配你也很性感。』

Justin笑著舔了舔唇，Brian將那視為邀請，覆在他上方

天呀！Justin開始覺得也許這個出軌…會持續到一輩子。也不過才幾天而已，還沒和Brian上床之前的感覺就幾乎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要是自己陷的太深，可能會沒辦法、永遠都沒辦法離開Brian的。這是…無法預知的永恆，又或是還有更多。

Brian溫熱手指上的潤滑液，幫帶好套的勃起緩緩地小心開路，彷彿前戲沒有必要似的。不過坦白說，的確是沒有必要，工作了一整天就是前戲，還有今天下午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擾就是前戲，讓他們等了好幾個小時，變的更渴望，才終於能再繼續，再看見對方，分享彼此的一切、身體、唾沫、空氣

直到棕色和金黃色髮絲都滴著汗，滑落的汗水讓眼睛刺痛時，兩人才攀上高潮

Justin的嫩穴因為Brian不間斷的撐開與戳刺而導致過度磨擦、疼痛，卻又如此的炙熱與充實。繃緊的肺、濕潤的唇，頻臨高潮邊緣，凝視彼此雙眼，驚嘆地喘息

每一次，都覺得不會再有更好的了，真的，但這性愛充滿前所未有的張力

嗯，也不完全是前所未有，Justin從一開始、和Brian交談的第一句話起，就知道自己會愛上這個傢伙

當Brian射出時，Justin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間他的臉洋溢著神秘的光彩、自信與純真，媽的漂亮極了

沒多久，保險套就被扔往垃圾筒的方向。他們躺在被單上，大大地攤開四肢，就像躺在沙灘上的遊客…曬著陽光，享受溫暖與靜謐。Brian要了根菸和打火機，Justin心不在焉地朝床頭櫃揮了揮手，再拿了個枕頭塞在腦袋下方，偷偷觀察Brian

一個輕彈，一口深呼吸，房內恢復寂靜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Justin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個鐘頭，Brian開口問

『就是想要看著你。』

『我什麼也沒做。』

『所以？』Justin好奇地反問

『所以，只有當我表現的像混蛋，或是當我向大公司提出好點子時，大家才會注意到我，而不是當我躺在床上抽菸的時候。』

『我覺得你躺在床上抽菸很迷人。』

Brian哼了哼氣，把菸遞給他

『Brian，我只是在試著了解你而已，就這樣。』Brian拿著菸給Justin抽了一口，並朝著天花板吐菸圈

『你問，我會說。』

『你說是這麼說，但你不會這麼做。』Justin半開玩笑半真誠地回答，挪動著身體，頭躺在Brian的腹部

Brian聳了聳肩，『Yeah，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會走來走去，讓人知道我在想什麼，不然我還有什麼神秘感可言？』

『喔，我懂了，我喜歡你故弄玄虛的樣子。』Justin揶揄他，手伸向後捏了一下Brian的大腿，『我只是…我不懂為什麼你還沒掌控一切，但處理那些爛事時…卻還能那麼的…Brian？』

他的雙眸黝黑、尖銳，透著認真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搞砸現在的狀況？我賺很多錢，也過的很好，沒有問題。』

『Hmm』Justin呢喃著，臉埋進Brian腹部熱熱的肌膚又繼續道，『嗯哼，我只是想要強調，我相信你可以賺更多的錢，媽的甚至可以讓生活過更好。我的意思是，你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看看你現在幹的人是誰就知道。』

Brian笑了笑，把菸塞進Justin的嘴裡要他閉嘴，但幾秒後便抽回，用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