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小凹

第十回

之後，情況又更明朗化些。這次輪到我照顧Gus時，順便叫上Justin，他們兩個都很興奮，而我也很高興，一想到負擔減半，開玩笑，說不定只要負擔三分之一。我不是抱怨，畢竟Gus是我的責任，未來該付出的還是要付出

Justin印了張課表來，貼在冰箱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為什麼。從現在開始，想找他前會先瞄一下課表，看他是不是有空。打電話時也會問在忙嗎？還是在寫功課？晚上想在家工作時就會叫他過來，這樣比較有趣，甚至偶爾沒事忙，只想靜靜待在家也會，所以他就常在我這寫作業

他開始在loft忙東忙西，有時問、有時不問，我沒有阻止。某些事也確實默默成為他的責任…例如：煮飯、買菜、整理Gus的東西。而對於我每一個微小需求，也十分留心且不聲不響地完成。真的常常很難抗拒想把他留在身邊的念頭

Gus一個禮拜來一次，給我們更多交談的機會，就算不在，也有他當話題可以聊。緩解了不少緊繃的氣氛，聊天這件事對我來說也變得容易許多

慢慢的，我知道越來越多Justin的事，學校的生活、甚至我們分開好幾個月的日子。而他也開始問問題，無心的有晚上要吃什麼、DVD是不是明天到期要還；嚴肅的像是工作、我的母親還有Gus，我總是想回答才回答。但是他卻沒有問過Lindsay或Melanie或是那幫老朋友，而我也不曾主動提起

但我漸漸不安的意識到自己正在隱滿與Justin往來，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宛如是件丟臉的事，心裡很清楚不久後得自吞自我厭惡與懊悔的惡果。為什麼我會努力不讓大家發現？甚至還打算繼續隱滿下去？我知道…也許一開始，我不在乎，又或者說根本不關他們的事，可是現在我真的怕被人知道

我換了門鎖，以防突如其來的造訪。碰到Linds來接Gus的早晨，我會叫Justin趕快離開，免得被她撞見。而雖然Justin在這過夜後的隔天，我都會送他上學，但若是路上要接Michael或是送Gus，就不會提供這項服務

有好幾次在外面巧遇，像離開俱樂部時，我真的幾乎很少理他－不難看出他也盡量避開碰見我的場合。彼此都心知肚明（也許他比我更清楚）我在躲什麼。可是有時候順道經過diner不能不打個招呼，Justin上前點單時的眼神總會讓我胸口一陣鈍痛，只能垂下目光避開那雙清澈、堅定卻不強求的凝視

他是那麼小心翼翼的配合我，不洩漏半點親密，彷彿看穿了我的武裝，原諒了我的軟弱

我知道如果想要擺脫自我厭惡的感覺，就得趕緊結束這樣的狀態。然而每次想到和Justin在公開場合被看見，腦海就會浮現迎面而來的各種反應，像是同情、懷疑、鄙視、失望、勝利。我不能忍受這些畫面，也走不出這些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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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繼續讓Justin掌廚，有時他在廚房忙，我也會在旁邊打轉，看看是否能在潛移默化中增長廚藝。我發現自己不但會問問題，添加食材配料，偶爾還會幫上一點準備工作，同時提防他沒亂加什麼高熱量的東西

某一天，吃完晚飯後，Justin（一如往常比我先吃完）放下叉子，相當嚴肅地看著我說，『Brian，我有個提議。』

媽的！我瞪著他，不自覺地繃緊全身。他一見到我的表情，不禁噗嗤大笑

『喔！天呀！不是那種提議…真的，別擔心。』他還是笑個不停，但是我笑不出來

他又換回嚴肅的口吻，『是和錢有關的提議，真的。』接著起身走到我身後，按摩我僵硬的肩膀，誰叫他突然提起這個

一分鐘後，我還是沒有說話，Justin往前傾，望著我的臉，『Brian？你真的被我嚇出心臟病啦？我可以接著說了嗎？』

我挑起眉，沒有回答。他想應該是沒問題，但仍繼續小心謹慎地舒緩我的肩頸，『我最近一直在想自己欠你的錢。』

我翻翻白眼，『Justin，算了吧！我早跟你說不用擔心了。』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會在意。我們都很清楚要還清這筆錢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後，可是利息也會一直累積，不會停止。』

他停了一下，讓我思考。而我則很佩服他用「我的借款成了他的經濟壓力」當做開場白來提議

『我說過我爸會支付這學期的學費，但一個禮拜在diner打工十五個小時也只夠當作日常的零花。』

說到這，他又走到我面前，拉個張椅子坐下，『我昨天接到家事服務打來的電話，他們說Elena要離職了，必須幫你安排一個新的清潔阿姨。』

『Justin，』我不爽地出聲警告，明白他要說什麼了

『Brian，我在電話裡有問過，知道你付她多少錢，比我在diner賺的整整多出一倍。』

聽到這，我已經在搖頭了，然而他握著我的手，低聲道，『拜託你，Brian，先聽我說完，我不會和你爭，但先讓我說完。』

他等了一下又急急地開口，『如果你直接雇用我，只要付一半的價格，省下的另一半就等於是我欠你的利息。也就是說打掃的時數還是不變、你付的錢也不變，但其中的二分之一就可以讓我償還累積的利息，就不會越欠越多。』

我沉默地盯著他，本來要不爽的，但有一瞬間居然佩服起他的聰明才智。不過隨即想起原先達成的共識，心裡升起一股憤怒，覺得又被他拐了

他又笑了，搶先一步打斷我的思緒，『我知道這聽起來像是我在要求你什麼，但其實沒有，不過就只是個提議，想說這對我們倆都有好處。我絕對不會和你爭辯，更不會暗示你非得要讓我這樣償還欠你的利息。我還可以去找其他薪水比較高的工作，所以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再想其他的方法。』

他不贊同地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又深呼吸，『不過你不得不承認如果計畫成行的話，一切都會變得輕鬆簡單。輕鬆如我，不用再找其他的工作；輕鬆如你，不用再適應一個清潔阿姨，畢竟我已經摸清你所～有的習慣了。』我聽得出他最後一句話語帶挑逗，故意拉長音暗示不僅僅是家事方面的習慣，『就這樣，我說完了。』他迅速補充，露出忐忑不安的微笑，『如果你選擇不要，那我絕不會再提，全由你決定。』

這次他真的安靜了，乖乖坐著看著我，仍然握著我的手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整整花了一分鐘思考，然後揚起極盡嘲弄的訕笑，故意的說，『你想當我的男傭。』

感覺到Justin握緊我的手，真誠地迎向我輕蔑的目光，簡單的回答，『對。』

就一個字，赤裸裸地坦白想要服侍我的慾望，不禁讓我喉頭一緊，分身挺立。過了一會，我舉起另一隻手壓著雙眼，知道自己投降了，語帶嚴厲的口吻道，『我考慮好再告訴你。』

真是可悲的回答，彼此都心知肚明真正的答案。不過幸好Justin沒有笑，只是認真的點頭，然後收拾餐盤，回廚房忙

等他忙完後，我還坐在原位。他不慌不忙地推開餐桌，泰然自若地跨坐在我的大腿上，雙手捧著我的頭，往前傾。我微微後退，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樣的大膽主動。然而他沒有退縮，流露出放蕩與臣服的雙眸讓我頭暈，喉頭乾澀。他不停磨蹭著我，肯定已經知道剛剛的坦白對我的分身造成何種影響，同時帶著從容、帶著謹慎的堅持，緩緩靠近

我的抵抗瓦解了。張開嘴半是惱怒的回吻那一瞬間立即宣告投降。雙手探入衣裡撫著他的背，讓他更貼向自己。他仍牢牢捧著我的腦袋，循循善誘出我的舌，連舔帶吮。過了一分鐘才鬆開手，稍稍後退，脫掉上衣，丟到一旁，接著迅速激烈地吻著我的臉。而我抓著他的髖骨越拉越近，讓彼此的陰莖隔著衣服的布料磨蹭。他不由得倒抽氣，然後停下動作，咬著唇，看著我，雙手垂放在我的雙肩上，感覺是在按耐情緒，把下一步的主控權交給我

我摟著他，緩緩將他放到在地。他順勢拉住我，就在快要覆上他前，卻又改變主意脫起褲子，開始拉扯我的上衣、牛仔褲，撫摸大片裸露的皮膚。彼此密合的緊貼著，他舉高雙手捧著我的臉親吻，然後雙唇移到耳畔，喘著氣，淺淺的呼吸氣息引起體內一陣陣的騷動

『Brian…』他急切地啞聲低喃，『你知道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是你的…』

聽到這些話，我更貼著他，將他的雙肩壓制在地，用膝蓋分開他的大腿，分身磨蹭他的臀

他仍捧著我的腦袋，在我耳邊低語，『我是你的，只屬於你，永遠都是你的。』

我聽不下去了，甩開他的手，牢牢把他壓在地上，接著抬起白皙的大腿幾乎快把他折成兩半。同時俯前一吻封住他的嘴，不准他再往下說，看得出他愣了一下。完後挺身，拿起扔在一邊的牛仔褲，拿出必備品。他想抽走保險套，但我不肯，只好趁我在套套子時，喘著氣吻著我的喉嚨與下巴，同時雙手抓著我的臀，渴望更貼近

而我放慢速度，要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他忍不住呻吟，深吸一口氣…我再度吻著他的嘴，免得聽見那些令人不知所措的話。媽的…還沒做足前戲，我無預警地將塗滿潤滑液的手插入他體內，邊吻邊幫他準備，而他不禁發出顫抖的嗓音。等確定他已經沉浸在眩目的快感無法言語後，才抬起頭，挺起身，一舉搗入深處，他瞬間倒抽一氣

我開始狂亂的節奏，讓彼此奔向高潮，不給他有任何思考的空間。謝天謝地，他先射出，畢竟我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結束後，我攤在他身上，可能會讓他非常不舒服，可是去他的，誰叫他先惹我，直接就在地上幹了起來。直到我意識到他躺在堅硬的實木地板，居然沒有抱怨，反而懶懶地在我後背劃著圈圈。總算我抬起頭，他望著我，彎起一臉幸福平靜的笑靨，彷彿人生已獲得了滿足，再也別無所求。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戲謔道：

『你打算在這躺一整晚？』

他還是那張心滿意足的笑臉，簡單地反問，『你呢？』

我莞爾，慢慢起身，全身肌肉開始痠疼，『我才不要…到底是誰害的？明明沙發就在旁邊。』

他噙著笑，沒有回答，迅速站起來，動作比我還快。可惡，年輕人

『Brian，我還沒拿飯後的咖費還是甜點給你，對吧！』他開玩笑地自責，朝廚房走去。但是我伸手抓住他，拉到沙發上，準備展開綿長、舒服的第二回合